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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六可疑的院长(第2页)

是殷红的那份病历。

那张纸从袋里探出来了一小半。红衣女孩的照片就在那里。她似乎在对墨多多嘻嘻笑,说:“你好,我就知道你要来,果然,你来了。”

墨多多刚要伸手去够它,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不要碰,那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回过头,就看到女院长站在那里,严肃地盯着他。

“啊,陈院长……我……”

“你是来找我的?坐吧。”

院长坐到了办公台后面。墨多多坐在她办公台前的椅子里。

两人面对面,眼对眼,许久许久,都没有开口。

直到墨多多悄悄碰了碰自已身后的背包,查理便开口了,墨多多配合他的话以口型道“我……刚从婷婷的病房来,她刚刚跟我说了一个情况。”

“你那个等着做手术的同学?”院长淡淡地问,“什么情况?”

“她说她在一个小时前,刚刚被人推进了手术室,好像要对她进行手术。可是,本来按照主治医生的安排,手术是要在彻底消炎之后进行的。”

“你的意思是说……”

“医院里有人在进行一些违章的活动。”查理说,“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我都不明白,所以,才想找您,向您请教一下。”

“在我的医院里,不可能有这样的事。”陈院长斩钉截铁地说。

天啊,她的脸色为什么忽然大变?墨多多想,她是感到了震惊,还是因为心虚所致?

“可是,那确实发生了。”

“你当时在场吗?”

“不在,是听尧婷婷说的。”

“那就解释了一切。”院长更有把握了,“她做了一个梦,仅此而已。我们不会违背主治医生的安排进行什么手术,像她那样的小小阑尾手术,更不用安排在夜间进行,还要上去那么多的人。”

“我好像……没有说有多少人。”墨多多想。

“也没有必要在停电的情况下手术。”

“我也没提停电的事。”墨多多想。

这时,他注意到了另外一扇门——就在左面的墙角。小门是半开着的,里面挂着的白大褂清晰可见,还有一个手术帽也挂在柱式衣架上。

想起来了,刚才女院长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会不会,她刚刚在里面换下了手术服?

“我注意到,您那里有一份病历,一个小女孩儿的病历。”墨多多示意着台面。

“呃,殷红。”院长似乎冷笑了一声,“可能,她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鬼魂?”

“现在还不清楚。”查理说,“但是,她的病历我也看了。得的也是阑尾炎,却在手术室丢掉了性命。”

“那是因为她有先天性心室问题。你还不了解全部的情况。”

“像她这样的情况,在病历室有好几十个。”查理说,“我想问一问院长:为什么?”

“很简单,他们都有自已的老病,到了这里,突然发作了。”女院长盯着墨多多:“你为什么要问这些?是关心你的同学,怕她也死在手术台上?还是,有什么更深的原因?”

“怕她死在这里,同时……也想搞明白殷红死因。”

“这不是你的职权。”女院长轻蔑地一笑,是那种比哭更让人难受的笑,“你的责任是上好学,当个三好生。这里的事,归我管。”

“如果您不管呢?”

“什么意思?”

“也许,最可怀疑的对象不是别人。”

“是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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