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
但见枝头尖尖,日月圆圆。
“音乐,起!”
一阵阵咿呀咿呀的伴奏在黄府大厅中回荡,又有好听女声混合在里面。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听着剧、品着酒,黄四郎陷在柔软的沙发上,轻闭眼睛,摇头晃脑。
想想时间。
也差不多了。
请客吃饭、收下当狗、痛下杀手。
新三步,走到了最后一步。
鹅城,
流水的县长,铁打的黄老爷。
马邦德,你做冤死鬼,可不要怪了我。
恰逢此时,
门外进来一侍从,轻步走近黄四郎,“老爷,教头回来了。”
黄四郎慢慢睁开眼,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抬手,音乐停止。
“让他进来。”
戏女盈盈一拜,隐了去。
武智冲一只手捂着刚缠上绷带的屁股,惨兮兮走了进来。
那一枪,正打在他臀上,那叫一个痛啊,旧伤再添新伤,差点翻墙的时候都摔下来。
“就你一个?”
黄四郎不关心他的伤势,只是睁大眼睛朝旁边看了又看。
空空的。
问题是,其余人都去哪儿了?
“就你一个?”他再次问道,声音加重。
武智冲面色发苦,又不敢去看黄四郎脸色,哀嚎,“老爷,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啊!”
“闭嘴,给老子闭嘴!”黄四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眉头皱死,“我问你,其他人呢?胡千去哪儿了!”
武智冲捂着屁股,不知如何开口。
“说话,给老子说话!”
武智冲心一横,知道这事怎么也瞒不过去,“老爷,管家他,管家他。。。。。就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啊,耳朵,耳朵,疼!”
黄四郎使劲揪着武智冲耳垂,一字一字从咬死了的牙关中迸出,“你是说,其余人全死了?!
其他人都死了,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老爷,老爷,痛!”武智冲垫着脚,“还有个好消息,我还有个好消息带给老爷!”
“说!”黄四郎依旧没松手。
“马邦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