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贺强追求的。
他希望的,是安稳,是和谐。
是吃了上顿有下顿,早上喝口鱼翅粥,晚上睡塌真丝床,侍从百余人,房屋数十间,便已满足矣。
“那你又可知,为什么我保下了你?”
贺强再发问。
马邦德是个聪明人,早已经为自已找好了理由,“我和恩人您,都是马奎父亲,我们是一家人啊。”
“哼哼。”
贺强不置可否笑了笑。
他留下马邦德,是因为后者不仅仅是鹅城县长,更是康城县长。
买官,他一口气买了四个,当了四个县城县长。
有了马邦德这层身份,他们才能入主康城。
马邦德不清楚这个吗?
不见得。
大概率是人老成精,不想学杨修、祢衡之流,把领导心思猜透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那恩人,我们去了康城,您来当县长,我还是师爷?”马邦德小心问道。
贺强摇头,他不是张麻子,更没兴趣去当包青天,“反过来。”
“反过来?”
“反过来,你是县长,我是师爷。”贺强开口。
马邦德有点懵,猜不透贺强心思。
武智冲此时从楼下跑了上来,“老爷,剩下的东西已经装好了,要出发吗?”
速度倒挺快的。
贺强下楼,看着装得满满的三马车,打开其中铜箱一角,入眼,叮当响,满目大洋。
吧嗒一声关上。
“那些古董呢?”
“古董?”武智冲不解,要那些瓶瓶罐罐的干啥,
是大洋不香吗?
他跑进屋内,双手抱着一个陶瓷大瓶又跑了出来,“老爷,这些都没人要,就以前黄四郎喜欢这些。”
贺强接过他手上抱的花瓶。
只见满瓶花彩,青黄交加,正中间绘着一朵不知名五瓣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