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哗啦啦。
武智冲在脸盆中洗着手,染红了瓷盆。
贺强低眉垂眸,屁股只挨了三分之一在板凳上,“他不愿意出城?”
武智冲抬起头嘿嘿一笑,“老爷,你看人真准。
那老小子死活赖在城里面,还想着去酒店找人。
我没办法,只能送他一程了。”
贺强闭上眼睛,心里无悲无喜,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开口:“去打听下,他有没有什么家人。”
武智冲一愣,紧接着马上反应过来,边往门口走边做着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我懂了,一定一个不留!”
“回来!”
贺强额头有黑线,自已在他心目中是那种人吗,这么不堪的?
“不是让你去杀人。去找个可靠的,带一半的钱,给他家里人送过去。”
“就说,他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出了意外。。。。。去吧。”
支走了武智冲。
贺强找到一处墙壁,依靠笔直的墙面练习站桩,又思绪流转,自已这么大动静,怎么刘府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不,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刘府。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场景。
刘烟枪坐在主位上,脸上的阴沉能滴出水来。
堂下,又是一群披着白布的尸体。
“老子的人啊,老子花了这么多大洋才养出来的!”刘烟枪深深吸了一口,哪怕其中的尼古丁也不能缓解他的心痛。
短短四天时间,他又折了八个护院,城北的棺材铺都快被他买空了!
“冯安泰那混球呢?不是让他带队去的吗,他人呢!”
一声怒喝,紧接着外面又抬进来一副担架。
“快让让,让让,冯教头快不行了!”
担架上面,冯安泰直躺着,面若金纸,眼看就要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