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的少年骨瘦嶙峋,高鼻深目,看眉眼与北狄蛮夷有几分相似,可说话的口音却是正宗的大秦渔阳口音,就在他下跪之时,一本《尉缭子》从他怀中掉出。
“你说你是秦人,那这个人你认识么?”
林逸上前捡起书册,蹲在少年面前饶有趣味地问道。
说话间,吕布将昭涉哲瀚的头颅扔到少年脚下。看着眼前满是血污的头颅,少年吓得面无血色,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应。
“回禀大人,这是北狄大当户昭涉哲瀚,也是俿奚城地位最高的统治者。小人就是在此獠手下做马奴,他在俿奚城城主府藏了一个金库专门存放劫掠来的金银财宝,小人愿带大人前往。”
“哈哈哈!”
“哈哈,怎么样。小林子,这小子挺机灵的吧,还会读大秦的兵书。只可惜是个秦蛮混血儿。”
林逸听完少年的话哈哈大笑。而他身旁的天鹰羽扇也绕着少年不停地转圈,原本少年对悬浮在半空的白羽扇还充满好奇,可天鹰羽扇传出的话语却让他如遭雷击。
“大人!我虽是混血,但我对北狄没有一丝好感!何况留下我,对大人也是有利的!”
被天鹰羽扇一语道破身份,少年立刻辩解。
“哦?你且说说何利之有?”
“小人随北狄蛮军来到渔阳,知晓蛮军情况,可为大人提供情报,这是一利。其二、小人长年生活在北狄境内,日后大人若要反攻北狄,小人愿做向导。其三、小人精通养马、放牧,愿做大人马奴,鞍前马后。望大人成全!”
少年大脑飞速运转甚至连做林逸马奴的话都编了出来,他边说边观察林逸的表情,可林逸始终没有任何表示,少年的心也沉入谷底,就在他快要认命时,林逸终于说话了。
“小小马奴也看得懂《尉缭子》?”
少年闻言一愣,但还是老实回应。
“小人母亲是秦人,教过小人大秦的文字与语言。这本书是俿奚县令的藏书,北狄蛮子把这些书当柴火烧了,只有这本书被小人偷偷留了下来。”
“看得出来,你出身虽然低贱,但心怀大志。我给你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你要不要?”
“大人莫要取笑小人,小人哪有什么志向,只是想活命罢了。”
“既然没有野心,那你就去死吧!”
林逸脸上微笑,手中的利剑却极速刺出,直指少年胸膛。在死亡的阴影下,少年再顾不得伪装,终于大声说出了内心的志向。
“我有!我想掌握自已的命运!我要成为一言便能决定千万人生死的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