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名帖,报上了身份,等待被接见。
知府虽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东厂厂公魏忠贤面前,还是显得份量不足。
柳知府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也只能遵守规矩,老老实实地等着传唤。
还好,魏忠贤没有故意拖延,很快就让他进去了。
随后,柳知府了解到,李总督恐怕是真的出大事了。
帐篷里。
柳知府眼神空洞,望着魏忠贤:
“厂公,您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消息太惊人,让柳知府一时间忘记了对东厂厂公魏忠贤的畏惧,竟直接提出了质疑。
“你觉得咱家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吗?咱家会不知道轻重吗?”魏忠贤反问回去。
“厂公,下官不是怀疑您的说法,只是……”
柳知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说。
“你心里想的咱明白,起初咱也不信这事儿。”
“但你得搞清楚,李望武那小子,大晚上带着兵马悄悄摸到营地旁边,这些儿郎们一惊,以为山贼来袭,开枪报警!”
“谁知道运河卫的兄弟那么不经打,一下就垮了。”
“说实在的,就算李总督没丢,咱也得告他一状,运河卫那可是淮北城的精锐,硬生生被他带成这个熊样,他还怎么胜任漕运总督?”
“难道整天眼里只有银子,其他啥也看不见?”
“这样的队伍,真有啥事,还能上战场打硬仗?”
魏忠贤先把锅甩给了不见踪影的李总督,反正他人已不在,谁也说不了啥。
“但这事,厂公,实在是太离奇了!”
柳知府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一开始,咱和你一样,满腹疑惑,不信,可不信也得认。”
“想一想,如果不是李总督落水了,这么久,既没回我们御马监,也没回城,他能跑哪儿去?”魏忠贤反问。
“这……”柳知府说不出话来。
“只有那河解释得通。”
“昨晚乱得跟翻了天似的,李总督说不定跟着乱军瞎跑,黑漆麻乌的,一不小心,栽河里了。”
魏忠贤没再往下细说,柳知府也心知肚明。
只是他心里嘀咕,李总督是自已失足还是遭人算计,两种可能都有,可没证据,柳知府只能把疑问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