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没做针线了,想不到手艺还没有落下。
窦昭满意地点了点头,决定明天给宋墨做几双春天穿的鞋,然后开始给宋墨做春裳。
她让素心将剪指甲的剪刀拿过来,对宋墨嗔怪道:“这么大的人了,身边的小厮丫鬟一大堆的,也不剪剪脚指甲。”
还好吧?
宋墨看了看自己的脚指甲。
窦昭已握了他的了,开始给他剪指甲。
宋墨觉是自己心里仿佛有一角突然就软下来,仿佛春水漫过,在心底莫名的荡漾,让他悸动不已。
他支了肘凝视着窦昭。
灯光下,窦昭的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忽闪忽闪地在眼睑留下一片阴影,映衬得她肌如雪白,唇如莲红。
他知道自己的寿姑很漂亮,却没想到这么的漂亮,漂亮得仿佛天边的月光,温柔而皎洁,让他不挪开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窦昭笑着打了下宋墨的脚,嘴角弯弯地道:“好了,另一只脚。”
宋墨回过神来,忙脱了袜子,把另一只脚伸了过去。
窦昭认真地帮宋墨剪完了脚指甲,然后满意地看了看,对他道:“把的伸出来我看看。”
宋墨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
他的手洁白,细腻,修长,骨节分明,根根如玉,指甲圆润整齐,精致而漂亮,毫无瑕疵。
窦昭忍不住抿了嘴笑,打了一下他的手:“表里不一的家伙!”
脚指甲不管,手指甲却修剪得如此整齐。
宋墨猛地伸手,将窦昭抱上了炕。
窦昭猝不及防,惊呼在落在了宋墨的怀里。
“吓死人了。”窦昭望着自己抵在宋墨胸口的手掌,大拇指上还挂着个小小的剪刀,“这要是伤着你了,可怎么办?以后切不可如此孟浪。”
宋墨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你不会伤着我的。”他说着,低头吻她的唇。
窦昭顺着他的意思,和他缠绵。
宋墨的气息越来越不稳,手也伸进了她的衣襟中。
窦昭趁着换气的功夫提醒他:“你答应过我,再也不在内室以外的地方胡来的。”
那天他们在书房里过了一夜,衣裳、书画、笔砚散落一地,丫鬟们来收拾东西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宋墨咬着她的耳朵:“我答应过你再也不在内室以外的地方胡来,可若是你对我胡来,不算违背承诺吧?”
“什么?”窦昭一时间没明白。
宋墨已笑着把她的耳朵含在于嘴里,轻咬慢啃起来。
窦昭脑子嗡嗡作响,身体如水般的软了下去。
“宋砚堂,你,你……”能说他卑鄙吗?这指责太煞风景。能说他狡猾吗?可自己恨下心肠,也未必就不能推开他。
身体里仿佛有道热流流了出来,窦昭抑制不住地娇吟,紧紧地抱住了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