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莹莹如美玉,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落在大红色并蒂莲的绸枕上,说不出来的温和雅致。
这么个清风晨露般的美少年,在床第间却有着和其相貌截然不同的粗犷和奔放。
想到这里,窦昭脸上火辣辣地热,昨天晚上那极致的绚丽仿佛又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让她的身子有些发软,她这才发现被宋墨搂在怀里,四肢相缠,以至于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耳边却响起宋墨清越的声音:“醒了!”
“嗯!”窦昭应着,捏了捏麻木的右肩膀。
“怎么了?”宋墨侧过身,关心地问。
“身子麻了!”
“哪里麻了?”宋墨道,“我来帮你揉一揉。”
窦昭实在难受,翻了个身,背对着宋墨,露出了左边的肩膀。
丝被滑落,露出吹弹可破的雪肌和线条优美的脊背。
冷空气骤然间窜了进来。
窦昭不由打了个寒颤,忙将被子拉到了下巴下,后知道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还赤裸着身子……昨天的记忆越发的清晰起来。
宋墨进入她身体时的肿胀……含着她耳垂时的酥麻……低语时的温柔缱绻……都化作热气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又热了几分,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宋墨在她露出雪肤时片刻的怔愣,更没有注意到宋墨越来越深的眸子,她只感觉到了宋墨的手很温柔,手修灵活有力,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舒服的几乎要叫出声来,更让几乎一夜未眼的窦昭有了浓浓的睡意。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宋墨的手却从肩膀落到了她的水蜜桃般的**……
窦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别!”她有些艰难地想推开他的手,“我有些累……”他却趁机从她的背后把她重新搂在怀里。
窦昭心里有些忐忑。
昨天晚上,连续极致让她的身体有些干涸,还没有餍足的宋墨却如高明的琴师,让她的身体再次温润起来……感觉被他掌握,情绪被控制,那种犹生到死,如死还生的极致,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偏偏她又能从他偶尔没有控制住的力道中感觉到他的生涩,没办法责备他的恣意妄为,而且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二次同床共枕……现在想想,她都觉得有些后怕。
宋墨显然不这么想。
他喜欢窦昭欢悦时迷离的眼神,喜欢她激情时紧紧缠绕,喜欢她悦耳的低吟……
宋墨忍不住咬住了窦昭圆润的耳垂:“寿姑,你想我了没有?”他的手沿着她山峦般起伏的玲珑曲线一路而下,“我很想你……值房的床又窄又硬,被褥总有股晒都晒不去的霉味……我喜欢你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茉莉,又像玉簪……还有……”他的声音低下去,手灵巧地找到了那颗藏在她花蕊里的红豆,时而重时而轻地搓捻着,“山峦叠翠般地……让人情不自禁地想知道山的山径的尽头是什么……”
“轰”地一声,窦昭觉得自己整个烧了起来。
难怪他每次总是征伐不止。
“宋砚堂,你快住嘴!”她觉得此刻自己肯定像落在油锅的虾子,全身都是红的。
宋墨看着她又羞又窘的样子,只觉得心情欢畅,在她的耳边低声地笑:“寿姑,你不知道,我每次碰到你那里的时候,你就会全身都打着颤……就是那里,也不例外……”
这是那个雍容矜贵的宋墨吗?
这是那个冷漠孤傲的宋墨吗?
有谁会把这种事说出来?
“你,你……”窦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宋墨吻她的唇。
轻柔的像羽毛。
身子却猛地从她后面冲进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