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宁德长公主、汪少夫人都热情地邀请窦昭过几天到家里做客,窦昭笑吟吟地应了,把几个人一直到了垂花门,见她们上了马车,这才折了回去。
顾玉几个赌得起性,连晚膳也没有用。
宋墨不放心,去了山房那边。
窦昭想了想,径直往颐志堂去。
素心就有些担心地道:“你不去给国公爷请个安吗?”
“我没有婆婆,世子又不在,国公爷那里,我就不去了。”窦昭笑道,“若是国公爷要给我立规矩,自然会派了婆子过来说的。”
只听说过婆婆给媳妇立规矩的,还没有听说过公公给媳妇立规矩的。
素心在心里暗忖着,和窦昭回了屋。
因初来乍道,又不懂英国公府的规矩,窦昭不回来,素兰她们不敢乱动,已经在屋里枯坐了一天,见到窦昭,个个不由喜出望外,素兰更是拉着窦昭的衣袖道:“小姐,您给我们分派点事做吧?”
窦昭不由哈哈大笑。
知道宋墨被顾玉拉着赌博去了,她梳洗一番,换了件家常的墨绿色夹衫,依在楠木床上看书。
素心抱了床崭新的大红色鸳鸯戏水的绫罗铺盖进来,一声不响地铺在了宴息室的大炕上。
窦昭翻着书页手不由的一顿。
那套绫罗铺盖,可是她的陪嫁。
看样子,素心她们都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和宋墨洞房了。
她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宋墨回了屋。
窦昭起身服侍他梳洗。
宋墨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你看你的书好了,我平时也不要人服侍的。”
是吗?
窦昭抿了嘴笑,侧耳倾听,不一会,盥洗室里传来哐哐当当铜盆落地的声音。
她起身去了盥洗室。
宋墨正狼狈地在那里拧着衣袖。
窦昭吩咐素心去重新打盆水来,自己则给宋墨找了件换洗的衣裳,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
“来,把湿衣裳换下来,”她帮宋墨解着衣带,“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小心着了凉!”
“不用了!”宋墨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语气镇定而从容,带着他一惯的优雅。
窦昭抬头望着宋墨。
却发现他的耳朵通红。
她笑着后退了一步,道:“那好,我帮你把湿衣裳拿出去。”
“不用了!”宋墨笑道,“让丫鬟来收拾就行了。”
“没事。”窦昭笑道,“我打她去给你打水了!”
宋墨“哦”了一声,在窦昭的注视下,打着简单蝴蝶结的衣带原本略一用劲就可以松开了,却不知怎地,被他越拉越紧,最后打成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