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地感慨。
这家里的子弟多,就是好办事。
宋家的子弟也很单薄,以至于宋墨想矮子里面拔长子找个能帮衬他的人都没有。
不管是男是女,还是多生几个孩子吧!
窦昭笑着跟纪氏等坐到了宴息室的大炕上。
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话很多,眨眼就到了晌午。
赵思回来了。
知道窦家的几位太太奶奶在这边做客,派人来问了个安,在外面摆午膳。
窦昭却悄悄地跑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舅舅:“你是不是走了沐川的路子?”
舅舅错愕,随后以为是窦家要窦昭来做说客,很是气愤,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对窦昭道:“这些朝中的大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就是不靠着窦家,我们赵家也不会怵了谁。你只管好好生儿育女就是。”
窦昭知道舅舅误会了,笑道:“五伯母是去了我那里去了,不过,我倒不是为了五伯母的缘故才来和您说这些的。太子毕竟不是万皇后的亲生儿子,辽王又在辽东一言而蔽天下,那沐川又是皇后娘娘一手抬举起来的,自皇上偶尔犯病之后,皇后娘娘甚至给指使禁卫军,人心不足蛇吞象,世子如今都对这些事避而远之,舅舅也要小心才是!”
赵思骇然,道:“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是世子吗?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窦昭扯着宋墨的虎皮大放阙词:“世子说,后宫是庙堂的缩影,让我多和后宫的贵人走动。”
赵思勃然变色。
窦昭趁机告退。
赵思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个下午。
窦昭听说后,不由暗暗点头。
很快,舅舅的任免就出来了。
像之前他们听到的小道消息一样,他去了湖广,在武昌做知府。
同样是知府,相比庆阳,武昌不仅地理位置,繁冲程度都比不上武昌重要,这对舅舅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进步。
大家都很高兴,特别是舅母,之前虽然有人承诺,可到底也只是承诺,如今落下实来,她也可以准备去湖广的事了。
窦昭因在湖广有田庄,对那边略有了解,她叮嘱舅母:“如今湖广已取代浙江,成为朝廷的粮库,又不像浙江人多地少,舅母若是过去,不妨多置些田产。”
舅母连连点头,并问她:“你要不要也置些产业?”
窦昭想了想,笑道:“行啊!那这件事就拜托舅母了。”
她和舅母在玉桥胡同说着体己话,却不知道舅舅悄悄去了颐志堂,拜访了宋墨。
两人关在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宋墨才神色凝重地送同样神色凝重的舅舅出了门。
晚上窦昭回到家里,宋墨把舅舅来过的事告诉了她,并困惑地问她:“你真的觉得辽王有问题吗?”
窦昭道:“你若是相信辽王,又为何让人去查他这些年来到底给京都的那些大小官员关字多少礼?”
宋墨就有些烦躁地在屋子里度着步。
窦昭从背后抱了宋墨的腰,幽幽地道:“我们别管这些事了。只要我们不贪心那拥立之功,谁登基做皇上也不敢短了你的,你又何必去费那心思?”
宋墨抚着腰间细嫩修长的手,长叹口气,答应她:“我们不管这事,置身事外好了。”
他心里却明白。
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