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似乎很愕然:“傻了吧?我干什么了?”
叶昭也有点拿不准他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只好说:“东夏皇子很危险。”
夏玉瑾看了一眼伊诺的背影,赞同:“拳头那么大,确实挺危险。”
叶昭摇头:“我觉得他不怀好意,你离他远些。”
夏玉瑾是媳妇说东便要往西的犟驴子,立刻嗤道:“人家夸我就是不怀好意?女人家就是婆婆妈妈,小鸡肠肚!”
“是吗?”叶昭坏笑起来,慢慢凑到他身边,呵着气,轻轻丢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在漠北,有传闻说他有断袖之癖,夫君……你真要靠近他?”
夏玉瑾打了个寒战,弱弱问:“你骗人吧?”
叶昭耸耸肩:“随便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夏玉瑾看着对方肌肉纠结的身材,还有时不时看过来这边的眼神。犹豫了好久好久……安全第一,他还是信吧。
无论是大秦还是漠北,宴客时都以将朋友灌醉方显好客,大家看见夏玉瑾使劲帮媳妇挡酒,都生了小小坏心肠,纷纷过来你一杯我一杯,灌得夏玉瑾晕头转向,连自己姓啥名谁都快不知道了。宴罢,是叶昭将他扶走的。
夏玉瑾醒来的时候,已在摇摇晃晃的轿子中,叶昭在旁边闭着眼打瞌睡,而自己则很丢脸地靠在她肩膀上。他醉醺醺地萌发出爷们气概——堂堂大男人怎能靠着女人睡呢?
这简直是丢人现眼啊!于是他果断换了个姿势,靠向板壁,然后趁叶昭在睡觉,将她的脑袋搬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昏沉沉地睡去。
等周围没反应后,叶昭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左右瞄瞄形势,嗅嗅他身上好闻的熏香气味,悄悄再靠近了些,趁机会难得,在他身上戳了戳。
夏玉瑾梦中咆哮:“住手!老子才是上面的!”
叶昭安慰:“好好,你是上面的。”
“这才乖!不听话老子休了你!”夏玉瑾得意地磨牙去了,“嘿嘿……大姑娘……细腰美腿啊,死狗!不准和我抢!”
叶昭琢磨许久,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
夏玉瑾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叶昭衣衫整齐地站在他床边,看似挺贤惠地捧了碗醒酒汤给他。他喝两口醒酒汤,呆呆地坐了会,检查一下自己的衣衫,赶紧从床上跳起,问:“昨天晚上,我和你睡在一起?你……那个……没什么吧?”
叶昭满脸正气道:“我像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吗?”
夏玉瑾稍稍松了口气,将醒酒汤灌完,继续趴在床上睡。
叶昭收了碗,丢给侍女,大步流星走了。
过了好久,夏玉瑾才回味过两人的对话,这……真他妈的像流氓酒后乱性睡了良家妇女的情景啊!呸呸!哪里像?都是错觉!别胡思乱想!他用被子蒙了头,将不应有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外,然后让骨骰告诉老杨头:“今天老子要旷工,其他事让他斟酌着自己干。”
骨骰熟门熟路地去找那可怜虫了。
夏玉瑾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走出大门,正看见萱儿带着个小包裹,准备回娘家看望。
萱儿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见他精神抖擞,犹豫了许久,终于按耐不住肚子里的好奇虫宝宝,悄悄问:“郡王,昨夜将军替你更衣沐浴,独自彻夜照顾,真是贤惠啊,你对她那个……还温柔吧?”
夏玉瑾给口水呛到了。是谁刚刚比猪还蠢才相信她不像乱来的人啊?!
夏玉瑾飞奔抓住服侍他的蟋蟀,逼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蟋蟀道:“郡王醉厉害了,又呕又吐,将军把你送回房,要了盆水,照顾了你一夜,没别的了。”
夏玉瑾再问:“她没对我……不,我没对她做什么吧?”
蟋蟀道:“没听见挣扎声,应该没有。”
夏玉瑾长长地松了口气,拍拍他肩膀,教训道:“就是啊,酒后乱性欺负女人,是最要不得的!你们爷从不干这种缺德事!”
大家忍笑,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