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没有被追究,黑锅由张郃来背,完美。
待三人离开之后,皇甫郦的身影从后门缓缓走出。
“大人,为什么不杀了他们,颜良文丑勾结反贼刺杀陛下,如此大罪,岂可轻易放过。”
皇甫嵩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汝先看看地面上的痕迹。”
皇甫郦闻言愣住,接着目光慢慢转了过去,顿时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这……地面的砖石居然裂开了!”
但见刚刚颜良跪过的地方,两块砖石裂开了长长的一条缝,这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皇甫嵩抚须一叹,“仅凭着双手,就能将砖石裂开。
老夫虽然是武人,可他刚刚的动作,也只能勉强才能看得出来。
这样的武艺,若是杀了岂不可惜?
更何况王芬自杀,知晓他同党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二人。
为了扫除威胁大汉的乱贼,也只能如此了……”
……
“伯兄,刚才为何阻止我,咱们兄弟一起上,未必斗不过那老儿。”
刚刚出了府门的文丑,脸上露出不解的询问。
“阿文,做事之前要冷静一点。”颜良面色如常,接着挤出一抹苦笑:“王芬已经伏诛,我们没必要再继续为他效力。
再说,这场争斗,谁输谁赢现在还看不出,皇甫嵩若是真想杀我们,就该在城门的时候动手。”
“原来是这样……”文丑恍然大悟般的摸了摸后脑勺,“伯兄,还是您看的深远。”
“走吧。”颜良眼神垂了下来,“你我若想脱罪,须得将那些人全都抓起来交给皇甫州牧处置。
如我所料不错,他们现在已经成为弃子了。”
就在颜良三人准备替皇甫嵩抓捕与刺杀有关的士人之际,由皇甫嵩亲自写的密信也已经传到了洛阳。
“砰!”
玄黑的漆案赫然断成了两节,发出一声爆响。
刘宏看着手中的密信勃然大怒,一剑将桌案劈成了两半。
“陛下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张让惊恐的跪在一旁,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劝谏。
“哈哈哈哈!”刘宏气极反笑,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阿父,你看见了吗?
他们……他们……他们要置朕于死地!”
“臣……臣看见了。”张让低着头不敢看,只是回道:“陛下,西园军人手招募已经充足,下月便可以举行成军大典。”
“哐当。”
中兴剑掉在地上,刘宏呼吸沉重的一手指着密信,好似看见了背后的谋划者。
突地,狂怒的声音从喉咙中吼出。
“朕……朕在忍你们一次,下一次……下一次朕绝不会再忍了!”
“陛下英明!”张让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刘宏真因为愤怒做出什么,之后发生的事情恐怕会脱离他们的掌控。
“阿父。”刘宏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恢复成往日的威严,“传朕的旨意,令皇甫嵩捉拿在冀州所有与此事有关联的党人。
还有,让右车骑将军朱儁,与尚书卢植带兵前往协助。
只要是参与谋划刺杀的,一律格杀勿论!”
《三国志卷一魏书一武帝纪第一》:顷之,冀州刺史王芬、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谋废灵帝,立合肥侯,以告太祖,太祖拒之。芬等遂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