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芙蓉不知道怎么回事,傻在了门里,反应过来之后急忙随后就追上来了。
“婶子,可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丁兰荣还哪里能沉得住气,一大早死鬼就毛脚女婿似的走了,看来是被温若兰那个小蹄子给按舒服了,咬碎了一口牙,虎婆一般冲进了温木匠家里。
提着木棒的架势把门口看热闹的人都给吓傻了,里正家的女人彪悍是不假,就这么提着木棍还是第一次见到。
“温若兰你个小荡妇,给老娘滚出来!”丁兰荣气势汹汹的直奔灶房。
举起棍子就砸下去了。
这边儿芙蓉也追到了门口,没进门而是转身奔着看热闹的人过来了:“婶子,嫂子们,可别看热闹了,快些去拉着点儿啊。”
“这是怎么了?”王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芙蓉立刻过去拉着王婆子的衣袖:“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路上遇到了里正家的婶子,她就气势汹汹的说要砸死若兰啊。”
王婆子撇嘴笑了:“你急个什么劲?砸死不是更好?莫不因都是守寡的,也存了怜惜的心思?”
芙蓉甩开了手,站在一边:“王奶奶可真是开了玩笑了,我和她可不一样。”
“一样不一样,还真难说。”王婆子说着,招呼身边的人:“走啊,不拉着还不看看热闹?反正也是闲着。”
好信儿的女人凑热闹,脑袋削个尖儿都愿意,呼啦一下就围了过去。
院子里,丁兰荣砸开了门,立刻倒退一步:“你!你怎么在这里?”
濑头浑身湿淋淋的还冒着热气儿,慢悠悠的走出来,一张脸没了草帽遮挡,血红色的脓包像是随时都要喷出脓似的,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声音都不如乌鸦叫的好听:“我在这里不行吗?”
丁兰荣纵然再能逞凶,可还是怕了濑头这一身血腥气,倒退好几步:“温若兰呢?叫她滚出来!男女一室,敢干下作的事,就得豁得出去脸皮!”
“你敢进去找找?”濑头扶着墙,身上的血腥气被风一吹就弥漫开了,许多人都忍不住皱了眉头。
丁兰荣急了,用木棍指着濑头:“你滚开!别以为我不敢进去!”
温木匠刚睡着啊,又被闹哄起来了,起身的时候被柴月娥拉住了衣袖:“闹腾就闹腾,你的手臂还留着血水呢。”
温木匠这才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臂,赫然流出来红儿的血水了。
“月娥!咱女儿说的没错!我这手臂兴许还有救啊。”温木匠激动的嘴唇都哆嗦了,可还是下了床:“那也要出去,趁着若兰没回来赶紧打发了,免得咱孩子费神。”
“贤哥,你小心了点儿,兰荣可是个狠的。”柴月娥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温木匠心里可高兴了,满心思都是自己手臂有救了,哪里还在乎个丁兰荣?
推开门出来,就见温若兰提着一筐草从外面进来了,小脸红扑扑的站在丁兰荣身后。
“你倒是进去啊!咋咋呼呼的有用?”温若兰冷哼了一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濑头,皱眉了:“够两个时辰了?谁让你出来的?回去泡着!”
濑头被唬的一愣,还真就转身走回去了,迈腿进了木桶里,一张脸瞬间苍白,马上又红了,手抓着木桶壁,直哆嗦啊。
丁兰荣回头看温若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温若兰实在是烦透了这个丁兰荣了,抿了抿唇角,突然抬起手指着丁兰荣的脑门:“最后一次!你再有胆子来我这里闹,我就让你彻底成了瘫子!一辈子都下不来床!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