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他,多少有些期待。
“为何?”
“见柒娘的第一眼,本王便知,我们是。。。。。。同一种人,而你跟他们,都不一样。”
波光流转,魏驰的瞳眼宛若点星。
我茫然重复着他先前的那句话。
“同一种人?”
微烫的指腹勾勒着我的眸眼,转而又落在我的眉间。
他不紧不慢地柔声言说着。
“柒娘的眼里藏着欲望,犹如想要挣脱牢笼、泥沼的困兽。”
“柒娘的眉间刻着倔强,好像在说,你命由你,不由天。”
心房轻颤,仅仅两句话而已,泪水便莫名其妙地顺着我的眼角滑落,带出两行湿热来。
耳边,魏驰慢声继续说着。
“柒娘总是小心翼翼地警惕着一切,看似胆小怯懦,可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虚情假意。”
“你安安静静发呆时,满眼的故事,总是有种不知因何而来的淡淡忧伤。”
“有时看柒娘,就会觉得像是在看本王自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柒娘的里子分明跟本王是同种人,都是静待时机,欲要破茧成蝶的那种人。”
我抽了抽鼻子,问:“奴婢初入府时,殿下每日盯着奴婢瞧,都是在观察这些?”
魏驰笑而不语。
可我还是气不顺:“说来说去,就算殿下说出花儿来,殿下最初还不是因为这张脸,才多瞧了奴婢几眼。”
唇齿用力碾磨我的下唇,魏驰声讨道:“当初,明明是你先招惹本王,千方百计用这张脸来勾引爬床,怎还反过来怪我,着实没道理。”
似是在哄我,魏驰轻啄我的唇角。
“你虽最像蔺芙,可再像,你也不是她。”
“本王若真想要什么,自会不择手段去得到,何需赝品替身来自欺欺人呢?”
我锱铢必较,继续挑着魏驰的毛病。
“可殿下也曾经在与奴婢欢好时,还唤过我夭夭,怎么不是自欺欺人。”
魏驰的脸埋在我颈窝处,无奈吁了一口气。
似是求饶,疏慢的言语间,又夹带了几分委屈和幽怨。
“柒娘整日只知护着于世,在宫中还联合双修仪欲要陷害于我。”
“你顶着奴婢的身份,却干着细作的勾搭,本王舍不得杀你,还不能用言语诛心来讨个痛快了?”
“叫你夭夭也就叫了那么几次,柒娘细细想想,都是在何事之后。”
细细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
“。。。。。。”
我垂眸哑然了片刻,转而问魏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