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错杀,不可遗漏。
而魏驰和魏珩那边,也被数十名刺客围攻,分身乏术。
魏驰几次欲要朝我而来,却被缠得脱不了身。
“你们是谁?”
我转身问那老者。
老者摇头唏嘘,语气轻蔑。
“将死之人,知道又有何用。”
老者冲着那我身后的妇人吹了个口哨,那妇人又从腰间抽出两把软刀来,径直朝我砍来。
妇人招招下狠。
刀刃砍在峨眉刺上,划割拉扯时,摩擦声聒噪刺耳,火星子四溅。
可我杀人靠的从来不是玄妙莫测的招数,而是快、准、狠。
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对方的死穴,用最简单、最快的招数,将敌人一击毙命。
妇人被我刺穿了喉咙,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咽了气。
影幕后的烛灯忽然被熄灭,船内登时漆黑一片。
一波又一波的刺客,从画舫的船外翻进来,刀戈相击之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宁静岑寂的湖面,画舫仍在前行,岸上之人想必也不知此时这里正在上演着两波殊死搏杀。
魏驰和魏珩那边又要自保,又要护着蔺府一家,人手有限,简直是自顾不暇。
就好像是两伙儿人,暗中合作,一伙杀皇子,一伙杀我。
我匆忙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一盏烛灯。
而那老者却已不见影踪,仅留着那个半大的女童坐在杂乱的乐器和皮影箱那里。
我握着峨眉刺朝女童走去,刺尖浸染的鲜血在我脚旁滴落。
“他去哪儿了?”
女童人畜无害地看着我,摇头不语。
魏驰杀出重围,走过来将我揽入怀里。
“可有伤到?”,他问得急切。
“没有。”
可我却闻到了魏驰身上的血腥气,仔细一瞧竟是手臂受了伤。
就在此时,只见蔺芙从幽暗的角落里跑来。
她高声惊呼提醒:“子休,当心!”
话音落下时,蔺芙扑向魏驰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