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勇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我记得是上个月15号,我睡得正香,被我媳妇给摇醒了,说是有人敲门。
我当时竖起耳朵听,还真就听到‘梆梆梆梆’敲着门。
当时我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我就寻思:这个点不可能是来串门的,估摸着是谁家有甚急事。
于是我披上外衣,就从厢房里出来,等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见到我爹和我两个弟弟都在,他们就站在大院里,也不去开门。
我心里自然是觉得古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去开门,但也不敢冒然去开,就隔着门了句:“谁啊?’
门外没有回答,依然是在‘邦邦邦邦’地敲。
我正准备开门,我爹就叫住了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等我走到他面前,他问我:‘阿勇,你听清没有,外面敲了几下?’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正巧‘梆梆梆梆’外面又开始敲门。
我心里默默数了数一共是四下,身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从小就听到老人们说过,人三鬼四。
意思是,人敲门,都是三下三下连着敲,而鬼敲门是四下四下连着敲,这么个敲法,难道是鬼来敲门?
我爹见我明白过来:‘你们都去搬些重的家具来,把门给我堵上!’
我们三个就往正厅走,准备搬些桌椅来堵住,谁知刚走几步,宅门‘吱呀’一声自个开了。
然后就听到门外的风呼呼往里灌,院里的花啊草啊东倒西歪,我眼睛被吹得生疼,赶紧眯着眼,把头转朝一边。
等到风小一些,我眼睛没那么疼了,又朝宅院大门看去,门口竟然立着个人,直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我四弟卢强倒是胆子大,打着电筒就往那边走过去,我也跟了上去,走近了才看清楚,门口那人垂着脑袋,下巴都贴到了锁骨上,哪里会看得清脸。
他穿件短袖,两只手垂着,手上的皮肤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看不见。
我爹也走过来,他弯下身子,从下往上瞧那人的脸,我爹就猛地叫了起来:‘阿勇,快看看,这是不是你三弟!’
我赶紧弯下身子去,从下往上瞧那张脸,脸非常白,也是没有一点血色,就跟把皮裹在骷髅头上似的。
但是眉眼还是能辨认出来,确实是我那个年轻时就外出打工的三弟卢壮。
我感觉他面色古怪,就伸手去他人中探了探,没感觉到呼吸,我又抓着他手腕找脉搏,脉搏也不跳。
我们四个立刻就慌了,赶紧把他抬进正厅,给镇上卫生所打了电话。
等到卫生所的医生来了,就开始检查,检查完什么都不说,直接走了,我三弟他们也不带走,过了一会,警察也来了。
我就听到门外有人和警察说话,原来那群医生居然没走,一直在屋外,他们看到警察来了,立刻走上去告诉警察,说是这屋子里发现了一具死了三个月以上的干尸。
我听到这话就急了,这不胡闹吗?死了三月怎么可能自已来敲门,就上去和他们理论,然后我们全家都被带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