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桂芬扑到那些扭动的人棍脸上,张开嘴巴,又啃又咬,一个个鼻子、眼睛、耳朵,被她活生生撕咬下来,她根本来不及咀嚼,直接往肚子里咽。
人棍们惊恐地尖叫,哀嚎,眼睁睁看着自已被啃咬。
到得最后,整张脸被咬得千疮百孔,露出森森白骨。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哀嚎声就结束了,四周一片寂静,一群人棍,被她活活咬死。
当最后一个人棍停止挣扎,李桂芬缓缓站起身来。
此时的她,全身上下都在往下滴血,就像刚从暴雨中出来的雨衣,顺着衣角不停地流淌,令不寒而栗。
她痴痴地笑,低着头,猛地发力,宛如一发炮弹,径直冲向卢家宅院门前的镇宅石狮。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李桂芬的头部狠狠撞击在石狮身上,顿时脑浆四溅,血染石狮。
她的身体也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任何气息……
再也没有一点点声音,四周一片寂静,连虫子都停止了鸣叫。
不久,面具人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虞婶,见面礼可还满意?”
虞婆婆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些支离破碎、血肉横飞的尸体,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看到大壮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感到激动,还是被眼前这血腥残忍的嗜血屠杀所震撼。
面具人见虞婆婆不搭话,便转头看向卢家这边,眼神就像屠夫正在挑选栅栏里的羊,在众人身上来回游离:“下一个该是谁呢?”
曾谱航早已从随身背包里取出针线盒,暗暗十指紧扣住铁针,只等有人过来,便全部散出,然后立刻带着众人往宅子里跑。
但他还没想好,跑回宅子下一步又该如何,卢家老宅的大门,也不可能挡得住这几百村民的冲击。
一个身影一步步迈出了人群,平静而又坚定地说道:“你如果非要杀,那就杀我吧!但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并不是你们口中的那样?”
卢勇,这位刚经历晚年丧子之痛的父亲,脸上还挂着泪痕,此刻的他显得愈发苍老、虚弱。
几天前他还曾被卢老爷子诈尸吓晕。
但他此刻又是如此勇敢,面对生死,他走到了最前面,留给众人宽阔而微驼的背影。
面具人戏谑的眼神打量着他:“不是那样,又是哪样呢?”
“闺女,你送给婶婶的礼物,婶婶很开心,婶婶也好多年没见过你了,还记得上次见你,你好像才七岁?”虞婆婆回过神来,叫住了面具人。
面具人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时间太久我也忘了,婶婶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
虞婆婆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老了老了,就总是回忆起当年那些事,好孩子,既然你给婶婶送了那么隆重的见面礼,婶婶当然也要给你一份礼物,来,把手给婶婶,婶婶看看这金镯子合适不合适。”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把面具人的手腕拉到自已胸前。
忽然,她面色一变,眼里精光乍现,浑身发力,左手竟像铁钳一般,牢牢禁锢住面具人的手腕,猛地拽着面具人的手,塞进了她怀里那个黑布遮盖的盒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