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卫玺朝侍卫淡淡一笑,道:“皇兄没事,只是累了,要好好歇歇,暂时不要让人进去打扰。”
“是,属下明白。”
“冬儿,咱们走吧。”卫玺唤了冬儿一声,离开了。
待离开了东宫,冬儿才又着着急急地问道:“公主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卫玺微微摇了摇头,“不必,我没事。”
冬儿还是不放心,“那是不是……是不是太子殿下为难你了?”
“没有,皇兄怎会为难我。”
“公主你就别骗冬儿了,你脸上都写着呢!”
“我……脸上写着什么了?”
“写着伤心难过!写着公主你在太子那儿受到了委屈!”冬儿着急地说着,说完后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公主,奴婢不是有意说太子殿下的。”
“没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卫玺轻轻一笑,却笑得很是牵强,“冬儿,我……”
“公主可是有什么要吩咐?”
“你……”卫玺又顿住了自己的话,而后仿佛用尽自己的勇气一般才道出了接下来的话,“即刻准备马车,我……我要去一趟莫府。”
*
莫府,叶柏舟坐在一株槐树下,正用一方锦帕细心擦拭着一把匕首,匕首锋利,刃口在日光下折射着出亮白的光。
他面色苍白,额上有些细细的冷汗,双手隐隐颤抖着,似在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不过未有道出口罢了。
莫府家老此时朝他徐徐走来,家老才停下脚步,便听得叶柏舟客气问道:“家老可是有事找叶某?”
家老对叶柏舟如对自家主子一般恭敬道:“禀叶公子,宁心公主前来,道是想见叶公子一面。”
叶柏舟闻言,拿着帕子的手轻轻一滑,一个不当心便滑到了锋利的匕刃上,在他手指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只见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漫不经心地用帕子轻按住,冷漠道:“不见。”
“这……”家老面有为难之色,“宁心公主似有难事……”
谁知叶柏舟还是冷漠道:“还请家老代叶某去回一声,不见。”
叶柏舟在莫府已居住将近三年时日,家老多少已对其脾性有些了解,知道他说不见便是不见,自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能应声道:“小老儿明白了,这便代叶公子去回了公主。”
家老说完便转身退下了,叶柏舟继续擦拭手中的匕首。
就在家老走出十来步左右,叶柏舟抬起眼睑,忽然唤住了家老:“家老。”
家老停下脚步。
“让她进来吧,叶某不能给家老及莫府添麻烦。”叶柏舟淡淡道。
“……是,叶公子。”
家老离开后,叶柏舟竟是又一次不小心让匕首划到了自己的手指,他看着自己手上两道新口子,将擦净的匕首套回了牛皮鞘。
看来今日并不适合擦拭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