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道拿出的钱用包装着。
这年代最大的钞票大团结,10元一张,这两百张是一堆的感觉。
“爸,这是两千块。”
“这些年我陈老汉手里就从来没有这么多钱过。”
庄稼人一年到头种庄稼一部分交农业税,一部分粮食家里吃,一部分卖了换成钱,一年到头下来几百块顶天了,陈学道又要看病吃药的,他定亲那六百元彩礼钱也是凑的,他手上从来没有这么多钱。
陈二强一手拿着钱,一手拉着陈学道的胳膊“走走走,你跟我去派出所自首去!”
陈学道懵逼得很呐。
“爸,你拉我去派出所干嘛啊?”
“你在外面做什么搞了这么多钱?不是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你怎么搞了这么多钱。”
这些年陈家村啊周围村子身边也不是没有突然富起来的,不少是走错子,什么开锁盗窃的,什么挖古坟的,都是给抓起来坐牢去了。
“爸,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是跟姐夫一起做的,姐夫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会跟我做哪些坏事吗?不信你问姐夫啊,真是我们赚的!”
“那你跟你姐夫到底做什么了?怎么这么多钱老四,你跟我一个字不落地说。”
“我跟姐夫摆摊卖书,可以理解是做书贩子的生意,跟我们这里的牛贩子,猪贩子干的事情的道理差不多的,我姐姐没跟你们说道过吗?”
“你姐说过你们在摆摊,我以为是卖啥红薯吃的,你有点事情做就好。”
如果儿子说其他事情他老汉真不信,但是儿子做书的生意,他信了,学道上学的学费课本可都贵死了,要知道陈学道上学时候可没什么九年义务教育,课本全是花钱买。
老费钱了,许多农村娃也因此没有上学,或者是上了一两年就回来种田了。
到了初中,高中,学费更贵了。
全家种地只能供他念下书。
“你这孩子也是身体不好,不然也是能考上大学的,都是命,你现在做书贩子,这个事爸同意了。”
“爸你能不同意吗,你不同意那可是跟钱过不去呀。”
陈学道嬉笑道。
“你啊你小子,以前看不出来你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现在看出来也不晚。”
“现在做生意,城里没有再管叫投机倒把吧。”
陈老汉还是有点担忧地问道。
“没有没有,现在国家鼓励个体户经济呢,城市都是鼓励农民进城做建设呢。”
“那就好那就好。”
陈老汉也感觉乡下的货郎比前些年多了起来。
还有温州人到他们乡下这里卖剪刀,菜刀的。
接下来的夜晚,陈学道跟家里人分享了一些他贩书的一些事情,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不过陈学道把那些遇到的危险一点没跟家人说,这说了以后出门,他们不得担惊受怕啊。
“四弟,我也不想在家种田了,木匠活我也觉得没意思,你带我跟你一起贩书!”陈坤道充满希冀地看向陈学道。
“二哥,你这学了木匠手艺,差不多该出师了,就不知道爸同意不同意,反正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陈学道的这几个兄妹,大哥老实,还带着憨,这力气也是有一把,但是这二哥与大哥正好相反,是个很滑头的青年。
这二哥眼神里面有着狡黠,是最个有精明生意人的样子,不知道老头子同意不同意。
后面,陈学道跟他爸把烟酒送到了大伯二叔家。
还还上了这几年上学看病借的一些钱。
大伯三叔对陈学道是一个劲的夸赞了。
“我家那臭小子都没有给我买过这么好的烟和这么好的酒!学道你真是太破费啦!”
大伯留着吃饭。
这快要过年了,村里都有杀年猪,一些猪肉除了卖,家里也能吃上,猪头,猪下水更都是农村人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