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弥漫着浓密的水汽,它们仿佛一层轻薄的面纱,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墙壁和天花板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滴,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湿润而又温暖的气息。
江染拿起水盆,浇在我身上。
我双手抹着脸上的水,问:“你一直说喜欢我什么的,有理由吗?”
“说起来你也不记得了。”
“是很久以前的事?”
“你想听我吗?”
我点头。
她起身洗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浴巾给我,让我擦干身体。衣服是她今天买来的,一套黑色的T恤和短裤。
我一边穿,一边听她讲。
“那是小学四年级,你爸爸把我绑架了,向我的父母要钱。”
“什么?”
我愣住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那时候我们住的还很近,比现在近很多。有天,我放学留下布置黑板报,回家的路上,看见你父亲在巷口对着我招手。
他说知道我和你一起玩,让我跟他回家找你。刚走近,他便抓住我,用布条塞住我的嘴。
我挣扎不过,被他关在你家的卧室里。”
“等一下。”我打断她,“你在开玩笑吧!我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你被关在其中一个房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不止我,哥哥也在。”
“是啊,你哥哥也在。”她的眼底透露出一丝异样的光。“那天晚上你没有回家,是你哥哥和爸爸一起绑架了我。”
“唉?”
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之中仿佛有无数道闪电划过,这些闪电交织在一起,我模模糊糊有了些印象。
那天父亲破天荒的给了我100块钱,让我一个小学生在网吧过夜,我当时很新奇,并没有问原因。
“他们给我的父母打了电话,向我父母索要100万。我父母虽然是生意人,但是很吝啬,说是并不会付钱,但也不会报警,希望能让我自已回来。
你父亲很生气,觉得被轻视了。对着我不停的虐待。直到第二天早上,你回来了。”
我慢慢想起了这回事,记忆复苏。
我走进家门,隐约听到女孩子啜泣的声音,却没有在客厅看到人。
“爸爸!你在里面吗?”我大喊。
“你给我滚!”
哭声越来越大,我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不顾哥哥的阻拦,我从橱柜里找到钥匙,打开了房门。
“阿染!你怎么来了?”
现在回忆起来,她发型凌乱,脸上布满泪痕,一副楚楚可怜受惊的小鹿模样。
父亲站到门前,用宽大的身躯遮盖我的视野。他说:“我和你朋友有些事情要谈,你出去。”
“不行,我听到她在哭,是你太凶了。你们在谈什么呢?”我天真地问道。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