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准备付钱时,身形丰满的老板娘仔细的看了看我们,问:“外地来的嘛?怪年轻的。”
“是的。”江染回答。
“我看你们两个就点最便宜的面条,有工作没有?是不是遇到困难了?”她放下手里的账本,和善的聊起来。
我挠挠脸,意识到我们两个的形象都有些邋遢,不好意思的说:“还没找到,确实有点困难…”
“而且也没有住的地方。”江染坦率的说。
“正好啊,最近我们这里忙,人手不够,要不要来试试?”
“真的吗?”我有点激动。
“那是!哦,等一下哈,又有客人来了。”老板娘豪放的说。
老板娘再次空闲下来的时候,我们在柜台后面商量工钱。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道:“包吃,包住,临时工一个月3000,咋样?”
“住在哪?”江染问。
她指指楼上:“就在我们店上面,有一个小房间,虽然小,但是还算干净。你们两个能住在一块吗?”
“能。”
“哦,我以为呢,哈哈哈。”
我和江染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现在有两个工作,一个是端盘子,另一个在后厨洗盘子,你们哪个干哪个?”
想到江染受伤了,我觉得让她跑堂有些不妥,于是自已揽了下来。
“好嘛,你们是打算今天开始还是明天再来?”老板娘问。
“今天就开始吧,可以住在这里。”江染说。
老板娘给了江染一条塑料围裙,带我们来到后厨。厨师正在颠勺,大火在锅底舞动,食物在锅里翻炒。
“来咯,老板娘,三号桌!”厨师用锅铲盛出热菜,放在灶台上滑过来。
老板娘对我说:“听到没有?进门开始从左往右数竖排第三桌。”
比我预想中的要快,赶紧端起盘子走出去,一出来便撞见满堂食客们的目光。
我紧张极了,眼睛四处乱飘,想找到第三桌。
“喂,我没点这个呀。”当我把菜端上桌子,客人诧异的对我说。
“不好意思。”
原来是搞错了,我觉得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脸上火辣辣的。
早知道多做些准备。
晚上到了饭点,人越来越多,走的快来的也快。好在熟悉了位置,我只要端盘子上菜,渐渐轻松起来。
“哟,没见过你,第一天来呀小伙。”
有的客人会和我搭上两句。
很快到九点半,打烊了。我在帮忙收客人留下的盘子。
“不错,动作挺快。”厨师在灶台前夸奖我。
我嘿嘿地笑了。
然而下一秒,我手滑,盘子砸在地上。
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