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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狂笑（第2页）
“也是明天这个时候吧。”江染回答。
“我走了。”
“再见。”
在晨光中，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离了视线，扬起一片尘土。它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我郁闷地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胳膊里，听到江染回来的声音。她没有叫我，静静的坐在对面。
“现在是十点一十六。”她说。
我觉得她莫名其妙。
滴答滴答。
墙上那台古老而精致的钟表正在不停地转动着。它那金色的边框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时针、分针和秒针相互交错，每一次的移动都带着一种无法阻挡的力量。
我有点迷糊。
滴答滴答。
很安静，让人怀疑江染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后背上，很温暖。我好困，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母亲的子宫最能让人感到温暖，那么我在梦中所见到的完全相反，暴露在陌生的地方，周围是一片荒芜的景象。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不知道该去到哪里，回到哪里。
过了段时间，意识逐渐清醒起来，好像离现实世界越来越近。
我听到了江染的声音。
睁开眼睛，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看着我。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那是一种充满深意和神秘感的笑容。
我困惑地问：“怎么了？”
“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了？”她的声音在颤抖，非常不对劲。
“呃，”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向钟表。“十一点十分。”
“你知道我刚刚干了什么吗？”
“什么？”
“……”
很明显她在努力克制，但是实在憋不住了，她开始放声大笑。不是平时欢快的，像铃铛一样的笑声。
她嘴角高高上扬，眼神疯狂，放肆的笑声仿佛能压倒一切，
突然，血溅了出来。
是控制不住的狂笑使她的双唇撕裂，鲜血慢慢从她的嘴上流下来。
疯了。
再怎么高兴正常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天哪…太棒了！”
“你，你，你在说什么呢？”
我慌乱的从桌子上爬起来，离开了椅子。
“别跑，你过来。”她大声说。
我犹豫着。
“我叫你过来！”
她像动物一样，扑上来抓住我的衣领，贴近我，对着我的耳朵说：“就在刚刚…”
“我们一起杀死了我的弟弟。”
她眯起眼睛，咬着流血的下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