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救我!”,春桃惊慌中哭得一踏糊涂,迷迷糊糊中衣不蔽体的她泪水铺满了愁容,惊呼中只觉丝丝点点的寒风从裸露的皮肤渗透进来,
“咣当咣当!”,破门而入的声音,三三两两的人们鱼贯而入,此时的春桃不知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由于惯力瘫坐在地上。
周遭是长吁短叹的叹息声音,这偏堂原本是大家来来往往的公众场合,现如今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幕,林婧雪的贴身丫鬟春桃同那蒋思燕的手下家丁同样的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这里,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林婧雪心疼地望着春桃沾满泪痕的面颊,匆匆忙忙的整理着遮盖着衣襟惊愕失落的她,蒋思燕有些尖锐的声音已经娇俏落地。
思燕声色俱厉,一字一顿的指控道:“你这丫鬟怎么生的这样的没有尊严没有底线,竟然和我将军府上的家丁在此苟合,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做出这样的事情成何体统?!传出去之后我偌大的将军府邸颜面何在?!”
那一旁的家丁忙不迭的接过话茬说道:“夫人,奴才冤枉啊,奴才心系主子,完完全全没有想过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是……是……”
“是什么?!”蒋思燕咄咄逼问道,眸底里是乍现的怒气,然后在那怒气深处,隐隐约约可见,全都是算计逼仄的光。
“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春桃她,她不守闺人之道!”那家丁生得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现如今低眉顺眼工工整整的直直跪在地上,同蒋思燕一般,一字一顿,重重的指控道。
春桃瘫坐在地上,依旧满脸的惊愕,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
春桃迷迷糊糊中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眨巴了眨巴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蒋思燕那手下家丁顾炎放大了的面庞五官,稍稍的清醒,春桃立刻下意识的就要推开那男子。
春桃瘫坐在地上,缓缓抽泣着,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春桃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想着,春桃辩解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小姐!不是这样的!小姐,相信我……”
“够了!跟你主子一样的不懂事!”蒋思燕看向春桃的目光之中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林婧雪的怒怒的狠丢下一句:“春桃,我信你!放心,我一定还你清白!”
林婧雪瞬间落寞的眸子中,几乎愤怒额到了极点,冷冷的苦笑着,毫不留情地指向那蒋氏:“你别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蒋思燕被那可怕的要命的眼神吓到了,不由得擅抖着堪堪后退了几步:“你想做什么?”
“恨不得,杀了你!”
林婧雪径自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住了蒋思燕:“春桃,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碰她!”
“春桃是什么样子的脾气秉性,竟然指控做出这种事情来,而且眼见着春桃现如今泪眼婆娑,明摆着是你那家丁顾炎欺负人在先,你却是紧咬着倒打一耙,想来这居心叵测之人,还真是相处不得呢。”林婧雪说这话的时候,水眸里是熙熙微微的光。
“你?!”蒋思燕闻言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双眸怒瞪着说道:“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居心叵测之人?!”
林婧雪见状竟是轻轻巧巧的笑了一笑:“你这般情绪起伏做什么?我又没有指名道姓。”
不战而屈人之兵。
林婧雪只不过短短两句话,蒋思燕再回的时候已经是歇斯底里的模样了。“我告诉你林婧雪!现如今整个将军府后室清苑,是我蒋思燕掌权,你不要给我摆出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言重了。”林婧雪听得蒋思燕话音落地,眸光微闪一眨不眨的看向她。
“是你掌权没错,你是平妻也没错,可是你别忘了,我林婧雪才是这偌大王府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是门当户对的夫人,且不跟你计较这些子虚乌有的权势名利,春桃是我的贴身丫鬟,你朝着我来作祟我忍忍便罢,你用计谋恶意差点儿玷污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身子,这样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吧?”
“林婧雪?!”
蒋思燕纤纤素手怒指林婧雪娇俏可人的鼻尖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是我在用计谋恶意陷害你的贴身丫鬟吗?!在场之人哪个不可以为我作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的贴身丫鬟衣不蔽体的在这里,像什么话?!”
“嗯?”林婧雪不怒反笑,尾音微微上挑着回道:“难不成说你这家丁顾炎,就穿的工工整整了?”
说到这里林婧雪顿了一顿,环视周遭,大都是蒋思燕名下的人,思及此,林婧雪清了清嗓子,眸色重又落回到蒋思燕身上,字字句句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细究这件事情的缘由因果,来龙去脉。看看到底,错在谁身。”
林婧雪话音落地,蒋思燕的身形微微战栗起来,仔细追究,那么倘若说,事实真的被追根究底,又当如何是好?思及此,蒋思燕竟然猛然惊觉整个人背脊微微发凉,有些妄自担心忧虑起来。
她林婧雪,真的能查出来吗?
蒋思燕赌不得,这件事情做的唐突,原本只不过是为了给那林婧雪一个下马威而已,现如今没有预料到,竟然是全都变了,要是细细追究的话,个中蛛丝马迹,定然是留下了不少吧。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又哪里来的收回的道理?这样想着,蒋思燕微微晃了神,又当如何是好?
“如何?”林婧雪好听细腻的声音将对面蒋思燕飘远了的思绪拉了回来,蒋思燕不动声色的抿了抿下唇,眸光微微闪躲着回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