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锡瞿!
楼下大街上往来的人里,并没有看到北锡瞿的身影。
“哈。”苏汀抬手捂住额头,自嘲一笑:“居然出现了幻觉,酒喝太多了吧……”
苏汀又重新回了酒肆里,只是再也没有喝过一杯酒,愣愣的坐在那里发着呆。
北锡瞿立在拐角处的墙边轻缓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幸好他反应够快。
因为苏汀对他还是习瞿儿的时候表过白,要是被认出来了,指不定得有多尴尬,怕是恨不得一刀过来结束他的生命吧?
很快就到了冬至这一天。
朝里朝外除了当值的守卫大部分都休了假,而祭祀典礼也在这之前都已经准备妥当。
街上来往的人多了起来,都是为了参观天子在高台上祭祀。
北锡瞿想趁着现在城门把守不严而出城的,但是听说楚俏因为伤口不便,所以没有跟南明义一起出宫去参加祭祀典礼,犹疑片刻还是决定去见她一面。
而西琉逸派来的人也在这天到达志源城,成功的跟茗嫦交接好湘妍。
马车缓缓而行,湘妍被打扮的得体,端坐在马车里,茗嫦在旁边陪着,到了西门,官兵将马车拦下。
“官爷行行好,家里老人病重,夫人跟小姐想回去见最后一面。”
官兵要掀开帘子查看,茗嫦先一步露出半张脸,“官爷见谅,母亲感染风寒,不易受风。”
茗嫦眼里闪着丝丝媚意,看的官兵一个心神不稳。
车夫见状,伸手从怀里掏出荷包递给官兵,道:“今儿个是冬至,这些银钱就当给各位官爷买酒吃的,小的感谢官爷体谅。”
官兵看向了后面的几个同僚,见他们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随便的再敷衍问了几句就给放行了。
一行人安全的出了志源城。
北锡瞿越过重重高墙,来到了明昭殿,在高墙上的一棵树上隐匿了身形。
楚俏试着下床,躺在床上太久了,刚下床腿有些软差点摔倒,被一边的顾尚邶手快的给扶住了。
宁溪晨担心的过来扶她,“伤口疼吗?”
“还好,不是很疼。”
宁溪晨看着楚俏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叹了一口气:“你也能哭能笑了啊,怎么还这幅表情?”
“我哭不出来也没办法微笑。”
宁溪晨闭了口,这话,她不知道怎么接。
“开窗吧…屋里都是药味。”
“不行,你现在不能吹风的!在屋里走走就好了,过几天再出门走走。”宁溪晨态度坚决。
“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不用这么小心的。”
明昭殿里传来一阵说话声,有时候听得见有时候听不见,听到楚俏的声音北锡瞿忍了忍,觉得这样就很好了,起码还能听到她说话声音。
他想,楚俏脸上现在应该有很多情绪表情吧,可惜看不到了……
吱呀
窗户被打开了,宁溪晨还是没有劝住楚俏。
楚俏轻靠在窗沿,闭上眼睛感受冷风吹过脸庞的感觉,被刮得难受,心里总算是没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