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懊恼不已,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群残军身上。
他手中的长枪向前刺去,刺翻了一人之后,迅捷的转向另外一人,就在张郃的突进中,这支残余兵势溃不成军,丧失了最后一股战斗**之后,他们向着四野拼命逃去。
在他们身后,追上了无数的兵卒,他们践踏过朱灵兵卒的身躯,他们撵着、杀着。
颜良在驰战,在他的面前的是狼狈逃窜着的曹洪。
颜良击其中军之时,曹洪携夏侯德、夏侯尚两将来迎颜良。
若是平常之将,曹洪或许能战上百合,但在颜良手下,他只挡了三合,就力竭而走。
见曹洪陷入危局中,夏侯德、夏侯尚两人大惊失色,曹洪曹子廉可是曹操爱将,若是在这里有失的话,将来自己两人以何面目去见曹公?
两将二话不说,各纵马出阵,一提大刀,一提长枪追逐向颜良而去。
于此,在这平原之上,四将形成了一将在前,一将在后,还有二将落后追击的场面。
曹洪自知不能敌颜良,故而只能避战退去,可颜良知晓他是曹操帐下大将,岂有舍弃他曹洪而去逐他人的道理?
曹洪所骑乘的一马,名唤白鹤。
凭空虚跃,曹家白鹤,说的就是此马。
此马走时,惟觉耳中风声,足似不践地。行数百里,瞬息而至,马足毛不湿,时人谓,乘风而行,亦一代神骏也。
有此马在,曹洪虽然不敌颜良,却能自保性命,没有后顾之忧。
而颜良所骑乘之马,乃是平常之黄骠马,较他马似乎是良马,但与白鹤相比,却慢上许多,不能追逐得上。
颜良在后追赶了半响,眼见曹洪越驰越远,心中暗道着,曹洪这厮,有神骏在,自己不能得擒杀,诚为遗憾之事。
听闻耳畔身后马蹄声响,颜良看觑过去,便见夏侯德、夏侯尚两小将正迤逦追逐自己而来。
颜良心中大怒,暗道一声,不得曹洪罢了,我今擒杀了汝二人亦是大功一件。
由此颜良缓马而行,待夏侯德、夏侯尚两人追上,便拿下此二将。
夏侯德、夏侯尚两将见颜良弃曹洪,徐徐驰马而行,知颜良是以待自己两人。
夏侯德是夏侯尚之兄,夏侯尚是夏侯渊之侄,两人自幼便跟随夏侯渊习武,刀戟枪棍无一不精通,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遇上颜良这样一个猛将,二人心中并无畏惧之意,而是凛冽的激起了心中胆气来。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一使大刀,一擎长枪,齐齐呐喊着冲向颜良。
颜良打量着两将,脸上露出莫名的冷笑,停驻战马,横刀向前喝道:“黄口小儿,见某颜良在此,还不乖乖下马乞降?”
夏侯尚性情温和,夏侯德性子急躁,在颜良乜视之言中,夏侯德反诘喝骂道:“无义匹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颜良呵呵一笑,纵马奔去,正待挥起大刀斩过去,忽见曹洪自身后急驰而来,他手中的长枪搠向自己。
颜良冷哼一声,言道:“曹洪,你既已逃脱了去,何苦再回来受死!”颜良说着,不顾夏侯德、夏侯尚两将,拿大刀砍向曹洪去了。
曹洪仗着马势,接了颜良一劈斩,交错过颜良马首之时,向着颜良说道:“颜良,就算你再悍勇,但若是我等三人联手,未必就不能斩杀了你!”
颜良收刀出刀,疾如迅雷,看着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忙不失迭的交架,颜良长笑一声,言道:“就凭汝等数人身手,就算多来几人,又有何妨?”颜良说着,沉下心来,与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人鏖战。
四将一阵乱斗,走马观花般的相争中,看呆了此刻围拢在边上的双发士卒。
四人中武艺最为杰出者当为颜良,但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人亦不凡,依仗三人娴熟的配合,遮挡颜良攻势,进击颜良,无一不能。
“乒乒乓乓”的战斗声中,于远处的陈翎看到了这种战局,心中暗道着,颜良虽然勇武,但其心志似乎有些欠缺。
若是在平时比试当中,颜良你如此行事当无碍,但此刻毕竟是在战斗之中,利在急攻迅下,何能慢慢比拼武艺,论个高下之后,再行麾兵掩杀?
陈翎转首看望其他两路军马,但见周泰正纵马奔袭向曹洪原处,中军那里去。
一阵猪突豨勇中,那数名曹洪谋士参军各个寻地躲避,不想为周泰此一击波及而受伤。
而在另外一边,张郃已经开始收拢兵势,整列阵容,向着这边而来。
看到此处,陈翎自知此刻,曹洪一军三万兵势将为自己所破。
眼见大局已定,陈翎放心不少,遂笑吟吟的观看着起颜良与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的搦战来。陈翎心中暗暗道着,不论前军张勋、后军朱灵两曹将如何,只需曹洪、夏侯德、夏侯尚三将中的二人被擒下,自己便可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