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周邵两人连连点头,这是情理中之事。
“此次河北起大军攻徐州、豫州,耗费无数,不止我父、我大伯,甚至我祖父亦为此愁眉不展。”吕乔接着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在我进入小沛,听闻孙权败绩,也就不担心这等军国大事了。”
吕乔看向陈庆,双目之中满怀深意着言道:“君父有大才,可惜…”
吕乔心中摇头,自己的祖父与他父亲两人之间的恩怨,自己身为后辈,还是不要多言为好。
眉头一展,吕乔接着说道:“我原本欲想前往相城、下邳,不过我母亲亦在此,这就…”吕乔没有又皱了起来。
陈庆、周邵两人相视皆莞然一笑。
吕乔见二人偷笑不已,亦笑了一声,说道:“此等大事,还不是我等所能左右,你俩父亲应该都无恙,不必担心。”
吕乔伸手请两人坐下,接着说道:“过了今日之后,明日一早我便会随母亲前往许昌看望我父,你我三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你俩都说说看,小沛这里可有游玩的地方?”
现在还不到日中时分,吕乔这是打算在午后跟随两人游历一下小沛。
听得吕乔的问话,陈庆斟酌了一下,才言道:“小沛本来是小城,此地惟有的景胜,也只能是刘邦故里。”
听得陈庆不称刘邦为高祖,吕乔脸上带着责怪之色,其实在心底暗喜,道着这陈庆年龄虽少,却也是知趣之人。
听着要去丰邑中阳里,周邵直摇头,说道:“一座旧房,有什么好看的,以我之见,待在这里比去那里有好多了。”
吕乔原本就不想去什么故里,乃笑道:“周邵,你所言极是,如此,午后你俩随我出城习弓射去罢?”
“这么热的天?”周邵有些怀疑着说道。
吕乔点点头,说道:“我娘亲甚为严厉,一日不能得闲,居邺之时,原本早上应该赶赴各位老师府邸求学,午后习武,只是身在外,陈群、大伯等一干重臣又离不得邺城,故此我这早间的课业也落了下来。”
接着吕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叹声说道:“这样轻松的日子,我倒是想日日如此,不过去了许昌之后,我父更是一个…”
说道此处,吕乔就停口不说,子不言父过,何况此时吕乔的口吻满是埋怨之情,让陈庆、周邵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成了,不必说得太清楚。
显然吕乔所言何意的陈庆、周邵两人都心领神会,然后又想道自己的父亲若是从战场上回来之后,自己的遭遇应与吕乔差不了多少,也就各个叹息起来。
默默无语的三人,在这别院厮混了半日。
至日中时分,甄宓设宴款待中,几人匆匆吃完,便在吕岱近卫的护从下,骑着马从小沛城中向城外而去。
周邵不是第一次骑马,他的骑术相当精湛,一人率先跑了出去,惹得吕乔、陈庆等几人眼热非常。
陈济还需借一侍卫的坐骑,才能跟随着来。
吕乔身份不同,不能肆意行事,只能坐着他的那匹半大马缓缓而行。
而陈庆骑乘的乃是一匹白马,骑术略生疏的他,有些别扭着坐在上面。
吕乔见之,早有耳闻陈庆在之前,是没有出外游玩的机会,一直被他的父亲关在别院中,问道:“此马还能乘坐吗?”
现在自己、周邵、陈济三人所乘坐的马匹,都是来自吕乔从邺城而来的近卫坐骑,除了他自己的那一匹还没有成年的宝马。
如此一难得的机会,在自己的小马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能够骑马而行,陈庆说不出的兴奋,怎会说其他,乃忙回道:“甚佳,只不过我骑术不行,才致如此。”
吕乔颔首间,看顾着两旁的观看自己等人的百姓,对着陈庆言道:“陈庆,你说他们私底下在说些什么?”
看视了一眼,逐渐熟悉的街坊人者,陈庆呵呵一笑,回道:“还能有什么,兄长如此文武具备,已经初露明君之相,他们或在言及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