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场安排下来,帐内所有的将校,全部让诸葛亮命令成了只能败不能胜,诸人出帐之时,各个都是灰头土脸。
次日,陈翎、诸葛亮两人齐帅大军来襄阳城下。
臧霸、孙观两人为前军,相互抱拳苦笑了一声,臧霸开口言道:“罢了,此次就由本将开始这场败阵之战罢。”
孙观点头,言道:“我为兄在后掠阵。”
臧霸颔首,与孙观并驾齐驱来至城门下,向城楼之上的关羽喝道:“关云长,某乃是泰山臧霸臧宣高,闻汝勇烈,特来一会!”
城头的关羽听闻,哈哈大笑一声,正待下城来与臧霸厮杀,不料旁边闪出一人来,关羽定眼一看,就是周仓。
关羽听得周仓言道:“不用君侯出马,区区一无名下将,末将下去就能将他的头颅斩下,献给君侯观赏!”
关羽听闻周仓之言,壮之,说道:“周仓你虽勇悍,但亦不可就此小觑这臧霸。”
听得关羽容许自己出战臧霸,周仓喜之,乃匆匆抱拳一礼后,便绰着一柄大刀走下城楼,骑着一匹黑马良驹就来战臧霸。
臧霸原以为会是关羽来与自己厮杀,不料出城之人竟然是个黑脸粗犷之人,臧霸心中愠怒,关羽太过小觑自己,若非是有孔明之令在前,在这襄阳城下,说不定就此斩了此一人!
战鼓声中,臧霸大喝了一声,提刀扑向周仓。
臧霸的战马驰速甚急,周仓本欲报上自己的名号再与他厮杀,哪料到臧霸二话不说就杀了过来?
卜一交战,周仓就陷入不利,遮掩了数下,周仓心中怒恨,暗道着这敌将无礼,自己也不必多做保留,乃暴喝一声,施展全力与臧霸拼杀起来。
两人的武艺似乎在伯仲间,但在阵后的陈翎心中自然有个计较,知晓臧霸之勇武或略逊于周仓。
果不其然,在双方士卒为两人叫好之际,臧霸已呈不支之相。
在臧霸身后的孙观见之,暗自佩服,心中念道着,宣高兄真是不容易,方才那般优势之后,竟然能显露出这一败相,着实不易!
见臧霸又是勉力躲过了周仓的一劈斩后,双眼之中透露出的那股不安,心怯之情,孙观顾左右叹赞道:“宣高兄这般神技,我不能为也!”
孙观心中有些惆怅,暗自念道着,等会就是自己上阵与他将厮杀,若是占了上风之后,自己把持不住,一枪把敌将给搠死了,那可怎么办?!
不及细思,孙观见臧霸勉强回了一刀之后,拨马就向着自己这里退回来,乃大喝一道:“敌将休赶我兄长,换吾孙观孙仲台来战你!”孙观说罢,双腿一夹坐骑,放马提枪就这般冲了上去。
见陈翎、诸葛亮两人竟想以车**战来战周仓,关羽怒恨,大喝一声道:“无耻之辈!”说完此话,就想下城来为周仓掠阵。
徐庶见关羽愤怒,乃出而上前拱手言道:“君侯,此乃是陈翎、诸葛亮之策,君侯不要中了其诡计!”
两人正说话间,一小将持一柄大刀从城中如飞一般驰出,关羽见其乃是自己的长子,心中焦虑,向着徐庶说了一句道:“元直,我自有主张,汝不必阻我!”关羽说话的同时,已经提着冷艳锯向城下而去。
孙观纵马上前来战周仓,正撞上此时周仓杀的性起之时,刀枪相迎,孙观力不能敌,几乎一合就被周仓斩杀了去。
唬得浑身一激灵,孙观暗自道着,这无名下将倒是个对手,此前自己有所料差。
念及此,孙观长枪挥起,就与周仓大战起来。
臧霸、孙观两人勇武差不多,臧霸能在周仓手下强撑了二、三十回合,孙观亦能办到,何况又有诸葛亮的命令在前,就算战不过还能望后退去,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孙观与周仓两人杀的难解难分。
值此之际,刚好关平从城中纵马而出,臧霸已经回至了军前,念及诸葛亮的命令,不得上前再战,乃看顾向张郃、柳毅两人。
张郃文武具备之人,又位在柳毅之上,柳毅不好使其出战关平,乃只好向张郃一抱拳言道:“儁乂,待我先去会一会此一小将,至于关羽就交付给将军了!”
听得这话,张郃颔首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柳毅爽快的笑了一声,同样点了点头,纵马就来迎战关平。
看着眼前敌方诸将轮换而上,站在城头观战的徐庶心中忧虑,暗自念道着,云长虽说伤势痊愈,不过心中总会留下隐患,不敢全力施为,如此当为敌所趁,才有今日的这番大战。
随着陈翎、诸葛亮两人摆下的阵势,又见敌军不断遣人来战自己,徐庶明白,这是上驷下驷的故技重施。
齐使者如梁,孙膑以刑徒阴见,说齐使。
齐使以为奇,窃载与之齐。齐将田忌善而客待之。忌数与齐诸公子驰逐重射。孙子见其马足不甚相远,马有上、中、下、辈。于是孙子谓田忌曰:“君弟重射,臣能令君胜。”田忌信然之,与王及诸公子逐射千金。
及临质,孙子曰:“今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既驰三辈毕,而田忌一不胜而再胜,卒得王千金。于是忌进孙子于威王。威王问兵法,遂以为师。
关羽再能,亦不是三头六臂之人,只需有一人能够将他拖住,其余敌方军中大将自可分而击,随着这一局势的展开,或许会借着战败关羽的气势,直接攻城也说不定。
念及此,徐庶当下分派下去人手,加紧加重布防,毋使得敌军一兵一卒顺势攻入城中来。
徐庶自以为得计,心中的忧愁减半,乃安心下来继续观战。
可不料这场城下诸将厮杀,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模样,见敌将一个接着一个败退下去,直至与关羽厮杀的河北名将张郃,亦只是依仗着坐骑烈马快捷,才脱逃了性命去,又听得关羽的笑声逐渐张狂起来,徐庶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又一次忧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