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惠:“……”她今天就像参加了一次生死历练,走了这么一遭,说是找班戟,回头想想,除了被“赶”着跑外,她做了什么?
无名居士点了下头,没有意见,看他那样,也并不想过去。
“我跟你们过去。”张晓芳走到我们跟前,推了推墨镜。
“不,你留在这。”仇诗人扫了江雅惠和无名居士一眼,在无名居士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随后下达任务般对张晓芳道,“你在这看着,别出什么意外,特别是柳树林。”
张晓芳做他部下多年,不用仇诗人明说,她也懂得了他的意思,马上郑重地点头:“明白!”
我却一头雾水:“柳树林怎么了?”
“晚点你就知道了。”仇诗人握了握手腕,“我们走吧。”
然后,拉起我的手,走向了蛇阵。
我对他留下他们,单独带上我没有意见,我要救我哥,不管他特意带我过去是不是有别的含义。
越过第一条蛇皮,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那座墓碑变成了一扇殿堂的大门,而且是通往外头的,至于我和仇诗人,则在一个殿厅里,四周的蛇皮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赤裸着上身,穿着破烂裤子的人跪在殿厅里,他们跪拜的人,好像是我?
他们在跟我求饶,跪起身高高举起双手,又重重趴下,我看到他们胸前都刻在烙印,那个字我看不太懂,好像是“奴”?
这些,都是奴隶吗?
我叫他们起身,可我一发声,就冲过来好几名穿着盔甲的士兵,两个压着一个奴隶,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
他们,开始在这些人的头顶上钻个洞,再倒进一种不知道什么液体,这些奴隶就开始发出极其剧烈的惨叫,我被这些惨叫激得头顶发麻时,就看到士兵抓着他们的头皮,轻轻松松地将皮往下剥,刚才倒进脑子里的,是去皮水吗?
看着一具具新鲜出炉的血淋漓的没皮的尸体,我实在忍受不了地一阵阵干呕,我叫他们住手,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以为我跟他们是两个次元的,我还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冲到一个士兵跟前试着挥了一下,我以为刀子会穿过那个士兵,所以没有保留,还用了挺大劲的。
然后,我的刀,竟然真的劈到了士兵身上,划出了一道很大的伤口,鲜血喷溅到了我脸上,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血的粘稠和腥味。
怎、怎么回事?这些都是真的?
我惶恐地看着那名士兵,那士兵却一点不怪罪我伤了他,还对我行了一礼后,继续剥他负责的奴隶的皮,动作还加快了,好像我劈他,是嫌他太慢似得。
“住手,住手听到没有!”
既然看得见我,我也碰到他,为什么就听不到我喊的话,有代沟吗这是?
在我试图跟这些士兵沟通时,一张张人皮都剥下来了,剩下的尸体被拖到了角落,被绳索勒住脖子,吊在了房梁上。
我发现这里面居然还有人活着,仅剩的一口气,在吊上去后,手指脚趾抽搐挣扎扭曲,受尽折磨后终于咽气。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并没有!
弄死了一批奴隶,又上来了一批新的奴隶,被用同样的手法剥下皮,再上吊。
这个殿厅,根本就是个屠宰场,一波又一波的人死去,再以奇怪的形势吊上去,肉眼可见的黑气快速形成。
我崩溃地跪在地上,捂着耳朵闭着眼睛,我不想再看这些奴隶怎么被虐杀了,我也不想再听他们可怕的惨叫声了。
可是,眼睛闭上了,血腥的画面太过深刻,依然在脑子里一遍遍上演,耳朵捂上了,也挡不住那能钻入耳朵的惨叫。
阻止不了,我根本阻止不了,一个人,我都救不了!
“可以的,你可以救他们的。”
一道似近似远,幽幽凉凉的女声,穿过那些惨叫,进了我的耳朵,让我清楚地听到。
我愕然地睁开眼,看到那扇大门,一名美艳的女子款款地走进来,长发拨到一边,别了一朵鲜艳的红花,不觉得俗气,只增添了她的芬芳,红色的长裙,一边短一边长,长的那边拖在了身后,犹如向后流淌的血液,短的那边露出雪白的小腿,小腿上刺着一条蛇的纹身,盘绕在小腿上,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