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白菜躺在床上,身体总算略微放松下来,但苦恼着到底要不要把曾玉莹的事情告诉白丝丝。
白菜不想白丝丝为她担心生气,可又怕现在初有苗头尚能控制的时候不说,以后折腾大了收不了尾,白丝丝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啊!好麻烦!”抓了抓头发,白菜从床上起来去了白丝丝的房间。
白丝丝的卧房宽阔亮堂,是简单的北欧风格。
听见浴室里的水声,白菜估摸着白丝丝在洗漱,便没有出声喊她。
轻车熟路地爬到白丝丝的床上拉起被子窝着,白菜两眼望着天花板纠结:
到底该怎么说这个事啊。
“菜菜……?”白丝丝走出浴室,看见缩进被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神的白菜,真是和小时候一样。
不管再怎么独立,白菜在白丝丝眼里始终都还是个孩子。
“!”白菜回过神来,拉起被子挡住脸:“白丝丝……”
大多数时候,有别的人在的时候,白菜会称呼白丝丝为“妈”,但私下更多就是直接叫白丝丝的名字。
知女莫若母,白丝丝哪能看不出白菜有话想说,便在床边坐下。
“嗯?”示意着她往下说。
“唉……”白菜叹了声气,“白丝丝,我跟你说件事……”
“首先呢……”
“你看到了,我现在很好很安全,所以一会儿我说的时候你不要太生气……”
“和那个男生有关?”白丝丝问的是王淼之。
“呃……”白菜斟酌着措辞,“和他没太大关系……”
“哦……”白丝丝的尾音拖得意味深长。
白菜简明扼要、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她已经极力轻描淡写,但白丝丝的脸还是越来越黑。
就在白菜以为白丝丝要大发雷霆的时候,白丝丝说:“去医院。”
“啊?”
“去医院检查身体,那个药有没有副作用,对你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得去查查……”
白丝丝一边说着,一边就收拾东西、拨了电话联系熟人给白菜安排做检查。
“白丝丝……不用了吧……”白菜苦着脸。
春药还能有什么副作用?
如果说一定要有,那就是她浑身肌肉酸痛吧。
“穿衣服。”
白丝丝去白菜房间的衣柜拿了衣服,不容置疑地递给白菜。
在白菜身体健康这方面,白丝丝一点也不含糊。
白菜只得听话,便不再磨蹭,换了衣服。
坐上车的时候,白菜还是忍不住又跟白丝丝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呆在家里休息不好吗?”
白丝丝开着车,盯着前方沉默了几秒,“明天我不走了。”
生白菜前,工作对于白丝丝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打发时间的一种途径,但有了白菜之后,白丝丝却不再那么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