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虽然还是昏暗,但是丫鬟婆子却早已经候在了院子里,就连金茧也来到了院子。『樂『文『小『说|
金茧见公子抱着姐姐出来,心下立马明白了,肯定是姐姐还没有睡醒,就被公子抱出来了。想到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坏蛋小凡子弄起来了。想着就来气,一碗茶水直直往她脸上倒去,都不知道怜惜一下女子。现在想着气更盛,转头狠狠瞪了云千凡一眼。
云千凡抱剑靠在长廊的一处红柱子上,见金茧瞪过来,假装没看见的摸了摸鼻子,转开头看向落落。
落落抱着白小彩往浴室走去,扫了一眼浴室,见里面什么都已经收拾好了。满意的点点头,见丫鬟上前要行礼,直接略过往嫁衣的方向走去。
这身嫁衣出自流云坊,三十多个有名裁缝在一月赶织出来的。当真是出自名手,看着感觉就不一样,华丽中透露着优雅,艳丽中有股霸气。宽大的衣摆上按照他的规定绣上了大片的火焰花,如同燃烧的火焰从衣摆上升起栩栩如生。他心里也在期待一会彩彩穿上该是怎样的震动人心。
但是怀中的人儿还在睡,落落也很是无奈。走到浴室边,凑到白小彩的耳边说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将你从这里扔进浴池。”
白小彩条件反射性的抓着落落的胳膊,闷闷来了一句;“你敢!”
但是出口的话语,却没有以往的不容置疑,软绵绵的,一点力道也没有。
“你看我敢不敢!”落落说着就将白小彩往上抱了一点,好似真的要扔下去。
“放我下来。”白小彩顿时睁开了眼睛看向落落。
落落这才放下白小彩,笑道:“终于醒了?”看着白小彩依旧迷糊的神色,小声说道:“我去外面等你,收拾好了再出来。”说完便大步往外走去。
白小彩极度不满的嘟着嘴,白桃走上来帮白小彩宽着里衣,笑道:“王妃今日可不能打盹了,不然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白小彩任由白桃帮她脱着里衣,直到身上一丝不挂的时候才缓缓走进浴池。
温和的水覆盖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脖颈滚下,一边服侍的丫鬟们都看的目瞪口呆。
白小彩享受着沐浴的感觉,忽然浑身一颤。
“王妃,怎么了?”一边服侍的白桃发觉到异样,立马问道。
“没事!”白小彩极力隐藏心里的那抹慌张说道。她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现在更是越来越浓。
白桃见没事,又继续服侍白小彩沐浴。
白小彩闭眼在府中第一次悄声运用妖术查探四周,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并没有什么异象。再往远的查探,也没有发觉什么不妥。
就连鄂山也是一片漆黑,异常宁静。
白小彩猛地睁开了眼睛,腾的一下做了起来。
漆黑?宁静?那道她本可以查探到的红色封印为何不见了?难道他们已经出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她一直没有察觉?而且他们又为何没有再度来找她?
心里顿时慌作一团,从没有像此时一样这么害怕过一件事。
她是用尽了力妖术与计谋才圈禁妖王和紫玉狐狸,如今为何忽然从鄂山消失了?
若是找来了她又该怎么办?而且她与落落的婚事早在半月就已经弄的满城皆知,听闻外面也已经铺上了大片的红绸缎,他们若是出来了怎么会不知道?
白桃见王妃忽然坐起,也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小心的问道:“王妃,是有那里不妥吗?”
白小彩定了定神,话语保持平静的问道:“洗好了吗?”
“好了。”
“那快点服侍我更衣!”白小彩着急的说道。
白桃听见急切的话语,偷笑了一下,原来王妃是迫切的想要穿嫁衣啊!难怪忽然坐起。
白小彩随着水花站起,玲珑剔透的身子在烛火的照射下更是越发的光泽滑嫩,如璞玉般光洁白皙,更是散发着隐隐晕光,当真是人间及物。
白桃以及众丫鬟都痴痴的看着白小彩从浴池中走上浴台,身上滚动着水珠,却如流淌在璞玉上般撩人魂魄,更是如春雨后的嫩芽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贪婪呼吸着被带出来的香气。
白小彩上了浴池的案台,见白桃等人在一边傻愣着,顿时蹙眉,“还不快点!”
冰冷的声音成功将白桃等丫鬟唤醒,心下忐忑不已。明明大喜的日子,王妃该高兴才是,怎么从话语中听不出半分喜色?白桃低头想着,但还是很迅速的给白小彩擦拭好身子开始穿戴。
身上的穿戴差不多了,白小彩就坐在妆台前任由白桃给她收拾发髻,双眼微微闭着,看似在养神,实则她的意识早不在周边,而是飞到了高空,审视着天王府周边的结界。
这结界是她自己设下的,因为担心有妖人闯入,便设下了结界。此时结界虽然没有破绽,但是天边却怪异的很是平静,连靠北边的星空都少了很多的繁星,天际无缘无故弥漫了很多黑气。
以她的妖力还查探不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心里也明白定不简单。如今她再次用了妖术查探周边事,只怕云千凡和金茧已经察觉了。这样也好,给他们一点防备,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