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鱼在大火快蒸下炸开,鱼肉雪白,如同盛开的花瓣,熬制的酱汁在上面缓缓流淌,漂亮的不像话。
“尝尝。”
赵随安用公筷给沈芜夹了一筷子鱼。
鱼肉入口,是沈芜熟悉的味道——
这道菜的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既没有太早,让鱼肉过于软绵,也没有太迟,以至于变得干柴。
鱼肉细腻,落在舌尖如同雪花般融化,余下满口的鲜香。
沈芜品尝美食的态度格外严苛,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再要紧不过的事情。
赵随安注视着她闭上眼睛,抓着桌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片刻后,沈芜的眉眼舒展开,她睁开眼,露出一个笑容,“得了池奶奶的真传。”
赵随安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
赵随安开了酒。
时间飞逝,太阳很快落到了地平线下,遥远的天际,只看得到一点残留的微光。
整座城市暗了下去。
又渐渐亮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沙发上,沈芜被赵随安压在了身下。
男人身形颀长,格外有压迫感,锻炼有度的肌肉紧实有力,摸着一片火热。
他的白衬衫开了两颗,露出了一段漂亮的锁骨,和一小部分的胸膛,修长有力的手指,插丨进了沈芜的头发里面。
他琥珀色的眸子注视着她,像是神话传说中的龙族,注视着自己的珍宝。
微醺的沈芜在醉意的操控下,止不住地想笑,唇角扬起后就没有再落下。
她的脸颊本来很白,此时却透着红,不是大红色的红,而是那种像是被玫瑰亲吻过肌肤一般的绯红。
淡淡的,却格外诱人。
沈芜知道自己醉了。
因为她在注视着赵随安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但理智又很清楚地在提醒着她,这不过是她的错觉。
她并不因此感到悲哀,被理智控制的人,从比沉沦在情感里痛苦的人要好得多。
只是有了酒精这个借口,人总是更容易找到放纵的理由。
她的手指摩挲着男人精瘦的背,下巴微扬,用命令的语气道:“吻我。”
赵随安的眸子注视着她,似乎为她所感染,里面也染上了笑意。
“遵命,女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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