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转身,冷冷的看着她,突然伸出食指抵住她的下巴,冷笑着说道:“你昨天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别挑战我的底线。”
江萍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吐了几下口水,可是看到他冰冷的眼神时,又觉得心里发怵,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傅慎言突然缓缓贴近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吹在她脖颈处,酥酥麻麻,让她燥热难安。
她心里紧张又窃喜,果然男人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然而下一秒,她没有等来吻,却等来了傅慎言的嘲讽。
“你,连她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傅慎言故意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江萍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脸都气得变了色。
傅慎言快速的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大笑,双手一摊,潇洒的转身离去。
江萍恨恨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的直接一脚踢翻放在门口的花瓶。
“啊……”她气的咬牙切齿的尖叫,发疯般的怒吼道:“傅慎言,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江萍平时仗着自己哥哥是江良,刁蛮任性惯了,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包括男人,只要她看上了,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而江良心疼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妹妹,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宠着她,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去玩。
也正是因为这样,江萍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去撩拨傅慎言,因为在她眼里,他跟其他男人一样,迟早会因为钱,或者权,或者美色屈服于她的。
这么多年,只有她江萍欺负别人,还没有哪个男人敢欺负她,她没有想到今天会踢到傅慎言这块硬板了。
她不允许在申城,她看上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还因为别的女人,看不上她,这对她而言是奇耻大辱。
她看着踢翻在地的花瓶,心里还不解气,咬着牙抬脚,把散落一旁的花朵也踩的稀碎。
傅慎言经过周以安家门时,脚步停顿了下,看了下紧闭着房门愣了下神,然后才拿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亮起,夜生活开始了。
范坤带着几个人在热闹非凡的夜色巡逻,防止有人醉酒闹事。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神色慌张的酒保,一不小心撞在范坤身上。
“干嘛呢,走那么急。”
酒保连连弯腰道歉,“刀哥,小姐在大厅吧台喝酒,喝多了发酒疯似的在那砸东西呢,谁劝都劝不住。”
“你看,我还被她用酒瓶砸了下。”酒保说着还一脸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范坤定睛一看,这才看到酒保的额头右侧肿了个大包,又红又肿,看起来被砸的还不轻。
“所以领班让我去找良哥,让他去劝劝小姐。”
范坤双眼一眯,这不就是一个接近江萍的好机会吗?想到这里,他连忙制止了酒保。
“不用了,她在哪,你带我过去找她。”
“就在一楼那里。”酒保见终于有人愿意管这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了,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殷勤的带着范坤去找江萍。
此刻,江萍点了一大堆的酒,一杯接一杯的猛喝,喝完的酒杯就直接砸在地上,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了,由此可见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江萍,申城黑老大江良的亲妹妹,碍于这个身份,没几个人敢向前劝她。
而且,这个时候谁上去谁倒霉,酒保无奈,只能怂怂的站在一米远处,静静的看着她喝,看着她发酒疯。
范坤赶到时,江萍正喝完一杯鸡尾酒,扬起手里的杯子正要往地上砸,范坤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江萍感受到身后有股阻力,不满的怒斥道:“谁啊,管我?”
她醉醺醺的回头,醉眼朦胧的看着范坤,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谁给你脸了,敢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