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年惊诧万分,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这就奇怪了,二苗哥,既然那人是你的师妹,为什么又要玩了命地追着你打?对了……,还有,那是个女的吗?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
“打是亲骂是爱……,说了你也不懂,开你的车!”丁二苗没好气地凶了一句。
以前没出山的时候,师父仇三贫交代过很多次,遇上师叔龙双火,尽量绕着点。根据仇三贫的说法,龙双火这人卑鄙无耻阴险下流,性格冲动人格不全,睚眦必报死缠烂打……,总之是一无是处。
现在丁二苗要想办法收拾飞云道长,解救杜思雨,这紧要关头,他实在不想节外生枝。万一因为得罪了吴展展,被师叔龙双火给缠上了,那一定很麻烦。
前方服务区有加油站,李伟年开着跑车拐了进去。
趁着加油的工夫,丁二苗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跌打药酒,对着车镜抹在脸上,然后用手轻轻搓揉。
一个多小时后,回到了亲水家园项目工地,丁二苗再对着镜子看了看,额头上的红肿,已经基本上消退了,可是……,还能看到五个淡淡的红圈印,↖,一环套一环。
“嗨,二苗哥,你这是……”万书高听见跑车的声音,迎出了大门,指着丁二苗的额头问道:“你、你这是在宣传奥运,在头上印了五环标志?可是下一届的奥运会,不在我们华夏国啊……”
“找踹是吧?”丁二苗一瞪眼,万书高立即闭嘴。
大门口的保安值班室里,丁二苗写了一张便条,列出需要准备的东西,让万书高立刻动身,去老韩棺材铺买回来。
自己和李伟年都与吴展展照过面,现在不宜再去仁和巷。但是斗法需要的东西,还是要准备。
“记住了,放机灵点,别让我的师妹识破。如果她跟着你追踪到工地上来,我万人斩就砍了你头。”丁二苗把下午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吩咐万书高道:
“还有,我有一面三角小旗,丢在了老韩的店铺里,你让老韩找出来,然后带回来。”
“得令,兄弟去也!”万书高敬了一个礼,让李伟年驾车送自己去前面路口,然后打车赶往棺材铺不提。
郁闷的丁二苗倒在床上养神假寐。本来,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去工地上溜溜,清风扑面,是很享受的。但是现在头上印着五环标志,怎么出门见人?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时候的吴展展,已经换回了女装,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心里还在为了午后的袭胸事件闷闷不乐。
她大清早乘飞机来到山城,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宾馆,然后易容男装,去暗访师伯仇三贫的消息。
作为茅山弟子,她也知道,先从捉鬼工具专卖店入手打听,所以找到了老韩的棺材铺。
但是出师不利,吴展展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先在苗二丁手下输了一阵,又被老狐狸老韩下了一城,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正是夕阳西下,吴展展上身穿着宽袖体恤衫,下面穿着牛仔裤,脚下一双运动鞋,走在热闹的街头,却反而感觉到格外孤单。
东看西看,一路向前,却发现前方的高档别墅区门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常。看看热闹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吴展展也跟着人群,慢慢地踱了过去。
挤进人群里一看,吴展展不由得大吃一惊,然后心中一阵冷笑。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平头青年,上身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他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正在不住挥舞,口中大叫:“我霍元甲附体,我是大侠,我会金钟罩铁布衫,我刀枪不入!”
那平头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挥动西瓜刀往自己身上横拍,啪啪作响,两肋之下,已经一片淤青。
幸好他是刀面横拍,如果用刀锋直砍,估计肋下的肉,都碎成饺子馅了。看那架势,他哪是霍元甲附体啊,简直就是一失心疯!
围观的路人很多,但是忌惮青年手中的西瓜刀,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有人试图偷偷近身,趁他不备夺了他的西瓜刀。但是平头青年却很凶悍,一旦发觉到有人要上前,就挥舞着西瓜刀大吼:“别过来,别过来,我练武功管你们屁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都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