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麻老头又去看了刑昕漫,和白天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动静。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晚上的时候再过来看一遍,这其中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再去拉窗帘试试。”麻老头向我吩咐道。
我走到窗边,抓住窗帘正要拉,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向手边看去,却见窗帘上结了蜘蛛网。白天的时候还没有,怎么现在结上了?
“怎么了?”麻老头问。
“没什么。”我将窗帘拉开,一个不大的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向上消失了。
我一愣,贴近玻璃向上边看去,没看见什么东西。估计是蛾子或蝙蝠之类的,飞走了吧。
果然入夜后没有了阳光,刑昕漫一点反应都没有。麻老头示意我把窗帘重新拉上。
我拉好窗帘走到床边,刑三忧心忡忡的问道:“麻佬,昕漫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看出来了吗?”
麻佬眼里闪过一阵疑惑,稍纵即逝,他轻咳了一声,向我说道:“去把我葫芦拿来。”
我回到客房将他的葫芦拿了过来。
麻老头抑扬顿挫的念道:“鬼祟退避,福寿安宁!”
然后含了一口葫芦里的水,向刑昕漫喷去。刑昕漫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这麻老头的葫芦里不是他鼻饮的“饮料”吗?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不成?
喷了一口水,麻老头说道:“圣水驱邪,健体强身,今天就先这样,我舟车劳顿,有些累了,明日再看。”
说完,麻老头就捶肩揉腿的向门外走去,一副极其疲惫的样子。
我打量着他,心说这一路过来简直不能再悠闲,他这根本是因为没看出什么问题,才装模作样的给自己台阶下。那葫芦里的水八成也没什么特殊的作用。
麻老头和刑三走出门外,我也跟着走出去。转身关门的刹那,却见刑昕漫脑袋似乎转动了,原本静静的对着墙的脸偏向了窗户那边,目光似乎在盯着窗户看。
我愣了一下,正要叫麻老头,刑昕漫的脸又转了回来,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面无表情,目无波澜。
刚刚是什么情况,她难道是装的?不会,就算她有影后的能耐,也绝不能将近一个月不眠不休。
我盯着刑昕漫看了一阵,关上了房门。
回到客房里,麻老头已经占据了房里的床,半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我一边用席子被单打地铺,一边有意无意的问道:“你是不是没看出刑昕漫是什么问题?”
麻老头登时跳起来,愤声说道:“看不出?我会看不出?小儿家家,也想考验我?我弹弹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了,一时想不起来她这症状是什么毛病,等我今晚休息好了,明天就把这事解决!”
果然是这样,我渐渐放下的心又重新质疑起来,这老头究竟靠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