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得有呀,这傻子才没有这想法,张维贤原本还想着看能不能开口跟朱翊釴要这制白糖之法,他也不白要,想着以后卖了白糖分朱翊釴几成好,谁知朱翊釴竟然主动问他家要不要入股。
“谢王爷提携,属下今晚便回府跟爷爷商议,只是不知这入股价作几何?”
“本王打算成立一家制糖坊,便以这制糖之法为股,起始一百股,本王占个五十股,剩余的五成,每股作银五百两,就交给你爷爷英国公,至于英国公还要拉谁入股,就由你爷爷自已做主定价。”
张维贤眼珠滴溜溜的转,心里立马算出两万五千两的价格,这价格对英国公府来说倒是不多,只是听王爷的意思,似乎有在拉人入股的打算,却将剩余的股价交给爷爷作决定,拉拢之意很明显。
他也不敢作这个决定,口称得禀告自已爷爷后才能给王爷一个肯定的答复。
朱翊釴也知道他现在作不了主,这事儿就是给英国公张溶放的一个口风,朱翊釴目前自已一个人肯定是吃不下这整个大明的白糖垄断的,同时也是给张溶一个信号,新皇登基,很看好你哟!
而且朱翊釴现在的身份也只是一个区区的郡王而已,这白糖利润太过惹人眼了,难保有朝中之人眼红以弹劾朱翊釴为由搞事让朱翊釴办事束手束脚的。
“等会你走时,带上包白糖回去,免得空口无凭你爷爷抽你,说你讲大话。”
“嘿嘿!属下遵命!”
“维贤,不管你家入与不入,本王都希望你帮吾将这糖坊看守好,就算将来你自已家单干,这制白糖法,还是越少人知越好。”
见朱翊釴说的严肃,完全没有将他张维贤当外人看的意思,不由的让张维贤大为感动,撩袍跪地感激道,“王爷待属下以诚,属下必以忠侍王爷,但有半点居心,愿受万箭穿身而死!”
“哎!”朱翊釴一听,心里头满意至极,但却还得忍住,作出一副谦谦君子状伸出双手用力将张维贤扶起,“维贤忠心,本王尽知矣,如今本王身边就维贤你一个得力干将,将来许多要事,本王还得尽托于维贤。”
“王爷但有差遣,属下虽不才,然必无不推脱,不负王爷所望!”
“好!”
朱翊釴含笑拍着张维贤的肩膀,张维贤虽然只跟了朱翊釴一个多月,但据朱翊釴的观察,张维贤平时的为人处事还是比较利落大方的,正好朱翊釴现在身边的人要么是随他一起长大的宦官,年幼不堪大用。
要么就是不太知根知底,不放心全权交代,这张维贤是英国公张溶的长孙子,虽是勋贵子弟,却没勋贵子弟的那些臭毛病,倒也是个可以培养的人。
“王爷,白糖以包好,请您过目。”
李老工双手捧着倆包用油纸包裹着的白糖递到朱翊釴面前,朱翊釴伸手拿过一包,“维贤,你也看看,等会这两包就让你带回去给你爷爷看看。”
“是,”张维贤接过李老工手中的白糖,仔细瞅了瞅,发现这是用油纸作成的纸袋,口已经用浆糊封住打不开,正面用墨印着‘大兴糖业’四个大字,底下还有‘特级白糖’四个小字。
翻到背面,还写着‘好白糖,大兴造’,底下竟然还写着制造商:大兴糖业坊,地址:京师顺天府大兴县亦庄一号,生产日期:隆庆元年二月内官监共同监制,注意事项:若白糖色泽发黄,有溶解或结块现象,有酸败味或其他异味请勿食用。
这奇奇怪怪的写着这些让张维贤好奇宝宝的望向朱翊釴,虽然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挠头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