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明白。”
县大牢处,张满正被狱卒几个拳脚相加于身,枷锁脚镣具被佩戴,直打得张满痛哼不止,就在几人打得痛快之际,刑典魏通来到了大牢处。
牢头老刘见来人是刑典史,忙上前讨好笑道,“魏典史,何事前来?”
魏通循声望向传来痛哼的牢房处,笑着对牢头老刘道,“大老爷等会可要升堂,可莫要让人犯上不了堂,大老爷怪罪下来,可不好!”
“小的知晓,都手头有把门的,不会误了大老爷公务。”
“嗯,”魏通望了望四周,小声对牢头道,“三老爷问,可服顺了?”
牢头老刘咧嘴一笑,“这小子嘴硬得狠,弟兄们正招呼着呢,不怕他不改口!”
“他家人可曾来过了?”
“还未!”
魏通闻言,恼怒咒骂道,“这个张田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这点事都能办砸,如今叫他带几个人,还这般拖拉。”
“典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打服了这小子,晾他在大堂上也不敢如何,”牢头不以为意。
“你懂个屁,”魏通没好气道,“他杀了三人,存了死意,若无家人威胁,如何肯轻易改口。”
“坏了林员外的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魏通警告道,“可得仔细这些。”
“典史放心,小的明白的。”
“且在打一会,我去县衙外看看这张田方到底来没,”说完便急忙走出大牢。
“典史您慢走,留心脚下。”
牢头老刘讨好的笑着送魏通出门,待看不见魏通身影,才呸的吐了口浓痰,“什么玩意,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
“老子当差的时候,孙子你过门槛还刮裤裆呢!”
“德行!”
“头!嘛呢?”
狱卒见自已领班老刘在门口骂骂咧咧的,走过去询问。
“出来作甚,接着给老子打,”老刘收回气恼神色,对着手下道,“接着打,打到他服软为止。”
那狱卒苦笑摆手道,“头,不能再打了,这小子死鸭子嘴硬得很,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再打,怕是得折在这了。”
牢头皱眉看向张满所在牢房,气愤道,“这么犟?特娘的,叫小的们都收手吧,别真折在这了,那就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了。”
“已经停手了,这会正给他顺着气呢,”狱卒端起陶碗一口闷了,“头,证据确凿的事,咋的还要这般?”
“不关你的事,少打听,对你没好处。”
牢头老刘瞪了狱卒一眼,“去,煮碗肉汤灌下去,给这小子吊吊命,别一会还没出牢房,死里头了。”
“嘿嘿,我这就去,”狱卒一听又要煮肉汤给人犯,喜笑颜开的点头应诺。
一煮这肉汤,肉自然便归他所有,煮这肉汤的钱,都是要办事之人出,事后自然少不了他们这些出力气之人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