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达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彭德江,沉声说道:“德江老弟,您还记得我们当初起兵的初衷吗?”
彭德江沉声说道:“怎么不记得?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已。但是,这么多年,兄弟我彭德江没做过伤天害命之事,也没有欺压我治下的百姓。”
班达点点头说:“我和你一样,但是不可否认,我们治下的百姓仍然很穷,日子过得很不好,并没有随着我们的发迹而改善。”
彭德江叹口气,说:“唉!这也是情势所迫,没有办法嘛。”
班达笑着说:“现在有办法了,一个人,不,是一群人,正在帮我们实现这个愿望。”
彭德江看向班达,疑惑地问:“你是说红袖军的那位首领?”
班达点点头道,“你还不知道吧?安良先生现在是木节县的县长,他正在执行红袖军的一系列安民富民政策。”
彭德江再一次陷入沉思,许久,他摇了摇低着的脑袋,抬起头看向班达:“班达兄,我该怎么办?”
“打下去肯定是没有前途的,川岛组强不强?几乎被红袖军给灭了。我班达也不弱吧,打了两个回合也败了。我挡不住红袖军,四大家族不行,南缅政府也不行,就算那个神秘的‘无常’也不行。圸州甚至整个缅北统一在红袖军的旗下是必然的。借用安良先生曾经给我的一个劝告,早点改弦易张还有位置,晚了,只能被消灭。”
彭德江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向班达。
“班达兄,兄弟我听你的,你告诉红袖军首领,明天我肯定不凑那个热闹了。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下午六点之前,我给个准话。”
第二天清晨,猫耳岭红袖军前沿阵地上冒起热腾腾的白气,一阵阵肉包子的香味,刺激着战士们的嗅觉。
不一会儿,炊事兵把热气腾腾的肉包和豆浆,递到士兵们的手上。
红三师三〇一团团长明来,一手端着一杯豆浆,一手拿着肉包,边吃边说:“弟兄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昨天晚上,我们红一师和红二师的兄弟打了一个大胜仗,一举歼灭了瓦州联军,占领了瓦州城。”
“好好好!”
士兵们欢呼雀跃,纷纷叫好,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明来咽下一口豆浆,接着说道:“大家好好吃饭,争取多吃点,今天我们也要在这里打一个大胜仗,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士兵们大声应道。
一位士兵站了起来喊道:“报告团长!”
团长明来应道:“说。”
那位士兵问道:“听说咱们首领有一双慧眼,能看到战场上的情况,谁表现得好,谁是孬种,看得清清楚楚,这是真的吗?”
明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营长木阿七,笑着说:“是真的,你们营长有亲身体会哈。”
木阿七刚刚咬下一口肉包,听到团长的话。他向前踏出一步,站在明来的身边,做了一个被噎住的动作。
“这个事的的确确是真的,那次打完川岛组,首领在点评的时候,说我木阿七在那里表现得很勇敢,在那里打的如何如何聪明,会用脑子打仗,说得很详细,就跟当时他就站在我身后看着一样。呵呵,那次战斗后,就提拔我当了排长。”
“哈哈哈。”
木阿七的表情引起了战士们哄堂大笑。
“团长,营长,我也要好好的表现,争取能当排长,哈哈!”
“好,咱红袖军是凭本事和战功吃饭的部队,机会对每个人都有。”
明来说着,话锋一转问道:“弟兄们,大战在即,你们怕不怕?”
“不怕!”
战士们齐声回答。
那位战士说道:“怕个球!以前打仗怕受伤,怕死,那是因为伤残了没人管。死了,也是白死,老娘没人孝敬。现在不一样,咱红袖军把身后事处理得妥妥的,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