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耸了耸肩,却并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意思,他实在是太累了,连耸肩的动作都做得十分勉强。
“取镜子来!”姬安白不再理会沈玉书,沙红羽闻言立马搬来了镜子,姬安白起身向前,站在镜前的瞬间,双唇微微张开,白璧无瑕!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形容词。
不仅如此,甚至连身姿也婀娜了几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姬安白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显是在询问沈玉书,但是沈玉书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沙红羽沉声说道:“安白,周大人派来的人还在外面,说是周大人吩咐了,必须要亲自交代你才行。”
“沙大哥,麻烦你将沈玉书扶到……你房中歇息吧,我们一块儿出去看看。”姬安白原本想说扶到她的床上歇息,但是想着,她毕竟是个女儿家,狄远泽又暂时不在身边,该避嫌的地方,还是得避嫌。
沙红羽点了点头,将沈玉书扶了起来:“安白,你确定要去吗?来的那些人都是水悦仙子的追随者,恐怕……”沙红羽很清楚,姬安白所说的出去看看,是到机构外面去看看。
但是以外面那些人的疯狂程度,姬安白此时出去,未必就绝对安全。
“无妨。”
姬安白话音落下,径直走出了房门,沙红羽也是无奈,姬安白做出的决定,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扶着沈玉书跟了出去。
沙红羽将沈玉书放在了自己木屋中的一个隔间里,没一会就听沈玉书打起了呼噜,那真的是,震天响!沙红羽暗暗咂舌,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沈玉书,竟然还有打呼噜的毛病。
周宝宝派来的是一名女子,随然算不上多美,但也是清秀可人,看了看扶阳冰他们的情况,皆是稳定得很,姬安白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对那女子询问道:“外面时隔什么情况,劳烦姑娘详细说说。”
“你~你就是安白师姐吗?”女子的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散发出来的全是羡慕,却连一丝嫉妒都没有,嫉妒这种东西,只有在差距并不大的前提下才会存在,天差地别,根本就升不起嫉妒的心思。
姬安白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耐着性子又询问了一遍:“这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姑娘能否详细说说?”
“安白师姐你好美啊!澜澜没有见过那水悦仙子,却觉得安白师姐你就是最美的!”对于这自称澜澜三番两次的答非所问,姬安白只能无奈扶额,奈何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是没有办法。
沙红羽轻笑道:“我来问吧。”
显摆现在的容颜,太容易让人心神混乱,更何况这澜澜来的时间也并不长,心神不稳也是正常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姬安白这么妖孽。
“澜澜是吧?”沙红羽轻声询问,澜澜见姬安白转过了身去,眼底竟然滑过了一丝失落,不过好在是回过神来,轻轻的对沙红羽点了点头。
沙红羽轻咳了一声接着问道:“你来的时候,外面怎么样了?跟我们说说吧,也好让咱们安白心里有个数不是。”沙红羽这句话里带上了姬安白,立刻让澜澜的眼睛里亮起了神采。
她现在可以算得上是姬安白的头号小迷妹了。
但是想起外面的情况,澜澜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情况,不是太好,吵闹声,叫骂声,不堪入耳。我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万余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现在有多少人,我也没法估计。”
“对了!”澜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神色有些紧张:“还来了好些大人物,我赶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冥月机构的冥月大人也来了!”
沙红羽闻言紧紧的皱着眉头,一抬头就对上了姬安白询问的眼神,这才轻声解释道:“冥月机构是十年前才创立的机构,排名最末,但是能将一个老牌机构挤下去,绝对不容小觑。”
“这样啊。”姬安白挑起眉梢,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行,出去看看吧。”
“不行不行!安白师姐你不能去!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有多可怕,就连周大人都快挡不住了,你现在出去,那不是找死吗?”澜澜担忧的神情但是真切得很,姬安白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是挺可爱的。但是姬安白并不会因此就放弃自己的决定,转头吩咐若风照看着还在昏迷沉睡的人,然后便自顾自的往前走,澜澜还想拦,姬安白却轻笑着问了一句:“若是周大人挡不住了,澜澜觉得我该如何?换个地方
躲起来吗?”
澜澜愣住了,根本就没想到姬安白会问她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也只能咬咬牙,跟上了姬安白的步伐,沙红羽也想跟上,但是姬安白却让他留了下来。
毕竟现在他们特殊行会的人,半数都处于昏迷的状态,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要是真的有什么特殊情况,若风不要说阻挡,能不将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所以沙红羽必须得寸步不离的守着。
至于天元机构外面的那些人,姬安白勾起唇角,要是连这点小问题她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统御紫龙森林?
姬安白开始明白,沈玉书这样做,应该是受了狄远泽的指示,她无声轻笑,她的夫君,果然是最了解她的。
在特殊行会里,虽然也需要做任务,但是却太过安逸,安逸,这是修行之人的大忌讳,只有强烈的逼迫,才能让人用最快的速度成长,所以她必须得给自己制造麻烦。
但是现在倒是省了,不要说那水悦仙子和芙女的追随者,就是那些百娇榜上榜上有名的绝艳女子,恐怕也有不少将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毕竟水悦仙子素来神秘,而芙女的身份又高不可攀。但是她姬安白的来历倒是清楚得很,就是新人一个,姬安白不用再想制造麻烦的事情,只是,未来的麻烦,好像又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