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展翅的凤凰,虽然没有那么看好,可还是能看出轮廓,以及上边的翅膀。
红布上边还有抬头,下边又有封脚,有头有尾的,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老仙儿这也太牛逼了,还会画画。
不过我注意到了其中的细节,左侧本来画了两笔,但断掉了,从大体看是两条弯曲的线。
不过依照正常思维,这应该是一条龙。
我脑子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合葬行不通。
我不清楚原因,但肯定是不行了。
这时,张立志他们几人已经把坟周围打扫完了,我走过去看了一圈,找到李传喜。
今天的主场可是李传喜,作为后辈也好,作为规矩也罢!我一定要和他配合好,才能完成这件事。
我很尊敬的对他说:“李叔,本来定好的合葬髌骨,现在可能有变化,你先看看这个。”
他看了半天,不知道看懂多少,我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只见他紧锁眉头,好半天冒出几个字:“那你说咋办?”
这种事情他不是更有经验,问我一个生瓜蛋子,我以为他是想难为我,可不至于吧!
我看了看他,见他又不像装的,想来也是没碰见过这种事。
如果不是看事发生这种情况,正常来说阴阳先生一辈子都碰不见几个这种活,甚至一个都没有。
他们下葬基本上都是老死的,病死的,横死的居多。
我也想了一会,还是问出心中疑惑:“李叔,衣冠冢的事你没经历过吗?”
“没有。”
干脆的回答,证明他是真没经历过。
我不死心的问:“那你总该听说过吧!现在只是不能合葬,并不是不能下葬,你给选个地方吧!”
正当我对李传喜说话的同时,我眼前一闪而过,赶忙闭上眼睛,我不由愣住,向着下边一棵树看去。
风吹的树叶唰唰作响,隐约间看见树后面躲着一个女人,探着脑袋向我们这边望来,还有点害怕的样子。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着李叔说:“这世间就没有破不了的局,等我会儿,或许有办法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快步朝那棵树走去,果然,张立志的母亲在树后,这是一个朴素又青涩的脸,和张立志有些相似。
也不知她死的时候多大,看那样子也就三十左右。
对于我疯疯颠颠的行为,李叔还能理解。可张立志几个人却议论起来,浑然不知他的母亲就在面前。
我轻声的对女人说:“你儿子今天给你尽孝来了,你自已选个地方,好吗?”
女人身体轻盈,仿佛一缕青烟,她没有给我感应,只是指了指他父亲的那个坟地,然后又放下了手臂。
我明白她的意思,这也是她的心愿,但好像行不通。
我生怕伤到她,在勾起她的怨气,然后小声说:“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有个凶男人,咱们换个地方好不?”
我此时感觉和她沟通好费劲,又怕她发作,又可怜她,只能一点点试探。
但这次她听懂了,转手指向一边的位置,距离张立志父亲的坟,大概五六米开外的位置。
得到她的想法后,我又安慰她几句,然后便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