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山时刻不忘这件事儿,尤其是在得知赵睿达也吃了官饭之后。
一个村里出了三个有出息的孩子,真要是因为这事儿而错了主意,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
梁安等人听了,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赵睿达这会儿正哭着,根本看不到大家的态度。
齐妙也哭的伤心,如果可以,她也恨不得灭了当时主张沉塘的七个老头。
但细想想,跟人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事儿……
原本就是卢云双挑拨,然后才“促成”这样的结果。如今卢云双已经被毒死,讲道理这仇也算是报了。
可偏偏……
睿达嫂子为什么要在赵家门口上吊自尽呢?
是走不出坎儿,还是其他什么事请?
梁汉松跟梁汉柏过来了,手里拿着酒、烧纸等东西。
不得不说,在外面呆了二年,他成熟了不少。
办事、处理事情上,面面俱到。
梁庐看着长子如此优秀,满意的直门点头。
梁汉松把东西放在坟前,对齐妙轻声地说:
“咱们是晚辈,给嫂子送钱她能收到。”
“嗯。”齐妙接过来,用火折子将烧纸点燃,一张一张往里面填。
古人规矩大,据说好像长辈给晚辈烧纸,晚辈拿不到。必须得比死者的辈分小、或者是平辈才可以。
赵睿达闻着烧纸的味道,好一会儿才吸了吸鼻子,稳定自己,说:
“花儿,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不管需要我做什么,我都要……让他们来你坟前祭拜。”
赵睿达声音清冷,态度坚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梁庐见状,悄悄地推了出去,然后快步下山。
梁金山等人互看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跟他如何说。
齐妙看着赵睿达,一边淡定的往里面添纸钱,一边喃喃的说:
“睿达哥,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忘了,嫂子临死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你去留问题。如今你是什么身份,将来又是什么前程,你可都不要忘了。”
对于齐妙,赵睿达还是很尊重的。不管她说什么,即便不认可也不会反驳。
就像现在这般,他明知道齐妙说的他做不到,也没有上前去辩解。
梁汉松走过来蹲在一旁,往火堆里添纸钱,说:
“睿达哥,这二年咱们怎么够来的,咱们都清楚。好不容易什么都有了,难道你真要为了……”
“可是花儿呢?”
赵睿达反问,一脸倔强、不甘心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
“她去看我有什么错,一个女子去找丈夫怎么了?凭什么他们七个就非要把她沉塘,凭什么我四个月大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不甘心也得忍着,你现在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