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素点头,“这样也好。”
拍了拍张大象的肩膀,张阳低声道:“如今的礼部在高履行手中,大象兄这些日子就歇歇吧,就说你也染病了,以后再回礼部。”
“明白。”
“我已经不是礼部侍郎了,也不用一口一个张侍郎,叫我小张就可以了。”
张大象拱手道:“在下一时改不了口。”
四人是以前礼部的班底,虽然不在礼部做事了,许敬宗依旧在做他的情报工作,大家还在忙着之前的事情,吐蕃的和突厥的情报也都在许敬宗手中。
几人走在田埂上,张阳揣着手一路走,“咱们的情报人手总共有多少了。”
让许敬宗主要打点情报工作,也不知道他现在把情报工作做得如何了。
“突厥一共有六个眼线,其中一个就在突厥小可汗的身边做事,杜尔那边也安排了几个眼线盯着,倒是薛延陀现在还没有派人过去,高昌国包括西域一些零碎的地方也有我们的人,结交了几个南诏的商人,他们也会帮我打点消息,倒是安排了一些吐蕃的探子,只不过松赞干布只用他自己的人,我们的眼线一时间送不到松赞干布身边。”
不问不知道,现在仔细一问许敬宗把他的情报工作做得有声有色。
张阳倒吸一口凉气,“你连南诏都有消息?”
许敬宗笑道:“平日里在平康坊与人喝酒,结识了一些南诏的商人,这便与他们达成了合作。”
张阳叹道:“南诏多铜。”
“铜?”
“嗯,南诏是一个很富裕的地方。”
“在下平日喝酒会友也是为了打听一些情报,这个高履行竟然弹劾下官谎报病情,实在是可恶。”许敬宗忧心道,“迟早在下的官衣也会被剥去。”
张阳皱眉道:“要不你讨好一下高履行,以你的本事他一定会把你当作心腹,然后你可以在背地里捅他一刀。”
许敬宗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远方,“张侍郎,在下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讨好高履行不是在下的作风,宁可就此脱去官衣,不做官了也不想留在他身边。”
“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有气节的人。”
许敬宗的神色又带着一些惭愧,“张侍郎错看我了,在下不是气节,这是良禽择木而栖,以高履行的才能比不上张侍郎一半,此人做不出什么功绩又为何要跟着他。”
难怪许敬宗可以在历史上身居高位,这马屁实力简直了。
又和三人聊了一会儿之后的事情安排,张大象继续留在礼部不过要歇息一些时日,张大素跟着许敬宗做事。
第二日下了早朝的高履行听着李百药的汇报,许敬宗依旧称病不来礼部任职,张大象也告病了,就连张大素直言不想跟着做事。
当初的礼部四人现如今一个不剩。
高履行摔着眼前的东西,“这几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回高公子,近日正是换季的时候,还要注意身体,切莫着凉了。”一旁的新任礼部侍郎说着。
“最近中书省又来过问吐蕃事宜。”
听到吐蕃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高履行闻声看去说话的就是李百药。
面对高履行的眼神,李百药低着头没敢多说什么。
高履行拍桉冷声道:“没有他许敬宗就做不好礼部的事了?”
说完高履行看向礼部的众人,他朗声道:“我们礼部人才济济,马上送信给吐蕃松赞干布,勒令他马上放了我们的使者。”
此刻高履行眼前还放着一份桉卷,这份桉卷上记录的就是张阳对突厥施行重税的方略,既是礼部之前的一项攻击,这也是为了钳制突厥的一种手段。
“既然已经施行了重税不如再加一些。”
听高履行这话,李百药当即开口,“万万不可,眼下的重税是当初突厥和张侍郎定下,如今要是更改会引起突厥的逆反,如此一来很有可能会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这是当初张阳以权谋私留下的方略,难道还要继续留用?”
李百药躬身道:“虽说是以权谋私的罪证,但也都是经过中书省商量才留下的,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呀。”
高履行颔首道:“难道说我礼部如此多的人才,还比不上他一个张阳?”
李百药看了一眼礼部的众人,“据在下所知这些人当初都是高公子的酒肉朋友,并不是朝中录用的人手,也不是从其他府衙调任过来,若论能力这些人真算不上人才。”
“你敢顶撞本官!我乃礼部尚书!”高履行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