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这回有反应了,他抬手,在林折夏后颈处作了一个要掐的姿势。
他手里刚刚捏着冰棍,指尖带着明显凉意,他其实掐得很轻,落下的重量像羽毛,林折夏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两人并排散着步,刚好遇到何阳。
何阳也刚军训完,整个人被晒成煤球:“我靠,你们俩没去军训?”
林折夏:“去了啊,五天。”
何阳又指指迟曜:“他也去了?”
“那你们怎么都没晒黑——”何阳指指自己,“我明明擦了防晒,还是晒成这样,你俩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林折夏都不忍心告诉他迟曜甚至没擦防晒。
她拍拍何阳的肩,经过他的时候把迟曜手里那根碎冰冰拧断,分了他半根:“下次换个防晒牌子,你买的防晒可能不太好用。”
何阳看向迟曜:“真的吗?防晒的问题?你用哪款防晒,推荐一下。”
迟曜看了他一眼:“建议你重新投胎。”
何阳:“……”
三个人聚在一块儿后,散步散去了迟曜家。
林折夏吃完冰棍,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忽然揍了何阳一拳。
何阳被揍地莫名其妙:“你干嘛?”
林折夏:“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你小时候挺讨人厌的。”
何阳:“???”
何阳:“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着呢。”
林折夏想说因为迟曜进医务室了,但她没说这句,最后只说:“我就是记着,我这个人就是小气,我偶尔想起来我就还是想打你。”
何阳:“你有病啊!”
他们和何阳变成朋友,其实没有经历什么特别的事件。
打着打着,大家一年年长大,很多幼稚的童年往事就随着岁月无声和解了。
几人家长互相认识,又是邻里。
何妈人很爽朗,经常让何阳送点东西过来。
起初何阳送的别别扭扭,毕竟打过架,要不是何妈的命令不敢违抗,他才不想来。
他经常把东西放门口然后直接跑走。
次数多了,林折夏偶尔会跟他搭几句话:“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何胖墩红着脖子:“你才做贼!”
林折夏:“那你下次来敲个门,迟曜家的门也要敲。”
何胖墩:“……”
林折夏:“然后再跟他说句‘你好这是给你的’。”
何胖墩:“我凭什么跟他说。”
林折夏:“那你就是做贼的。”
何胖墩:“我不是!”
林折夏:“那你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