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凡微抬眼睑,“是的。”
慕子谦不疾不徐的拿出根烟,对着斯特凡扬了下,“不介意吧?”
斯特凡摇头,还没等他说‘不介意’三个字,慕子谦下句话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你介意也没用。”
“……”
话落,慕子谦点燃香烟,抽了口缓缓吐出,斯特凡眼底的光忽明忽暗。
烟雾后,男人的脸冷峻傲然,看你的目光没有一丝情感起伏,冷漠的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别打歪主意了。”慕子谦不冷不淡的声音打破宁静,“当初你有机会靠近她,是我给你的,现在,你还想靠近她,你试试看。”
这话翻译过来,简单直白,你在打她主意,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斯特凡依旧儒雅的坐在那,浅蓝色的病号服为他苍白的脸色,披上了一层冰冷的质感,看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
他一直是谦逊温情的,可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冷面武士。
“你在威胁我?”斯特凡反问。
慕子谦无所谓的笑了笑,“没错。”
斯特凡微微蹙眉,慕子谦是他见过的最没绅士风度也最粗鲁的一个人,或者该将他定义为狂傲。
“你就不怕我把你这些话告诉静好?”
“……”
“呵呵,你怕我。”斯特凡好似一个青春期的少年,为抓住情敌的弱点而沾沾自喜。
谁料他低估了敌人,也高估了自己。
“怕?”慕子谦狂放的扯了扯嘴角,“你太不了解我了。”
斯特然咄咄逼人,“你怕我跟她经历的过去,你怕在那段时间我们的关系超越朋友?你更怕她属于我!你也怕铭晋与我比你更亲近!”
慕子谦黑眸一沉,凉淡的目光透过烟雾,直视斯特凡,一字一句道:
“我他妈谁都不怕!”
斯特凡不屑他的话,暗讽:“你就那么自信。”
慕子谦剑眉微扬,“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斯特凡脸色暗了几分,他对他的自信真是不爽。
慕子谦收回眼,轻点烟身,淡淡的说:“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告诉一声,别给静好找麻烦,她现在的身体,不太适合操劳。”
“既然你不想让她操劳,为什么还让她帮你除掉竞争对手?”
“……”
“无话可说了?”斯特凡讽刺,“别拿她身体不好,做搪塞别人的挡箭牌,你要是真在乎她,不会让她做这些不喜欢的事情。”
面对质疑,慕子谦依然云淡风轻,“她喜不喜欢,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
“我不是外人,过去六年,我是铭晋法律意义上的父亲,静好是他的生母,我们是一家人。”
慕子谦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聊,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揭起眼睑,冷眸睇着斯特凡,“过去七年,我是她的合法丈夫,铭晋生理意义上的父亲,貌似我比你更有资格说,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斯特凡扣紧后槽牙,他不甘被慕子谦轻而易举的比下去,显得他太过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