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胡须,轻轻颔首,习惯性的就要打开折扇,却又像突然想起了甚么,又将折扇塞回了怀里,高俅若无其事道:“若你真个见了那人,说不得,就会被灭口喽。”
“甚?灭口?”
原本还倍感冤枉的王婆,一听灭口两字,顿时大惊失声。
自己不就是捉个奸,撒个泼,闹个事么,怎么无端端的,就会被灭了口呢?
要说信,活了一大把年纪的王婆,肯定是不会轻信的。
可她又转念一想,以对方的身份,没必要故意危言耸听,来恐吓她一个老婆子。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幸好,这次高俅没搞花样,直接就揭晓了谜底。
“若某所料不差,那屏风后的野男人,是王干娘你所识之人。”
“啊?是奴家所识之人?”
王婆闻言,又是一惊,她认识的人,还是可能将她灭口的人,那会是谁呢?
飞快的,把自己印象中,这些年曾吵过架,结过怨的街坊邻里全筛了个遍,王婆却是完全没有方向。
要说拌过嘴,有过嫌隙的,那多到数不胜数。
以王婆不肯吃亏的泼辣性子,这阳谷县街面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不曾被她数落过,可她打交道的,多是妇道人家,至于说男人么,却是不多的。
原因么,也很简单。
就以她那张整个阳谷县都出了名的嘴啊,是个男人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羊肉没吃到,反倒惹了一身的骚。
思来想去,始终没个头绪,王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高俅。
“西门庆。”
没让王婆失望,高俅微微一笑,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西门庆?!!!”
“西门庆?!!!”
西门庆这名字一出,不止是王婆面色大变,就连高俅身后的花荣,亦是惊呼出声。
“义父,那还等甚?”
花荣大急,催着高俅就要出门。
要知道,他们乔装打扮来阳谷县,为的就是捉这西门庆,以求从这厮身上,打开济州的这团乱麻。
如今有了西门庆的下落,自然是要第一时间赶去,将那被灭满门的漏网之鱼,给生擒活捉下来。
可让花荣意外的是,高俅端坐不动,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