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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债子还二（第1页）

据了解，砖工人的工资主要是按件计费，因此工人工作都比较卖力。

两个多月后，一座像碉堡一样，高四五米、直径约五六米的砖窖砌成。砖窖底部有八个透气孔，需要八个人同时点燃柴火不断用葵扇扇火，直到每个透气孔壁上的煤烧红燃了起来才停止。那个时候因用电局限及经济环境问题，不像现在可以用电风扇吹火，就可节省不少人力！

点火烧砖窖这天下午，大伯买了几斤猪肉做饭和工人一起吃饭喝酒，饭饱酒足后已天黑，晚上的没阳光没那么热。大伙一起来到砖窑前烧香拜神后，大伯按事先分配好的透气孔让大家各自已就位，鞭炮响后开始一起点火，场面很是热闹！

不久，砖窑上方升起一缕缕白烟、、、、、、

又过了半月，等砖窑完全冷却下来。工人架起步梯上去清走表面几层没烧过火候的次品砖，用钢筋做的简易挑篮把砖块挑下来。这砖是深红色的，局部部位是红铁青色，用铁器敲打发出“叮当”响。村里人感叹，这烧出来的第一窑砖竟然是品质上等的红砖，大师傅竟然是一龙哥，这时的一龙也只是十六七岁，真是妖孽呀！

几天后，不时有拖拉机到厂拉砖，有时还有卡车、、、、、、

一年多后，一龙哥用之前赚的第一桶金买了一批机械设备把人力产砖胚换成了机械生产砖胚，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生意也做得火，令不少人极度羡慕！

这时的一龙哥在镇上已小有名气，成了一位小老板。

聪明的人不管生长在什么年代和怎样环境总是会把握机遇而出人头地。一龙年轻帅气，算不上是大聪明的人，却是在同龄人当中也算是出群拔萃的青年。

王一龙自从把砖厂的生产线改为机械生产后，砖的产量得到很大提升，厂的规模扩大，工人的人数也随之增加了。在这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正是百废待兴，红砖的销路也是不用愁，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

这年正赶上政府把原来旧“志青场”改造重建一所初级中学。鹿城镇在古代是历经一千五百多年的古县城，后因行政区域重新划分及交通原因才降为镇，目前还是本市的经济文化重镇。据说建这所学校是当年本市立项的一个重点项目之一，计划建成全市乡镇一流的校园。承接这项工程建设的是本地市一家建筑公司，一龙的表哥李战元和这家建筑公司的老总陈强是同班战友，越战时一起在打凉山时相互掩护、英勇杀敌，立下战功！两人都是在枪林弹雨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出生入死兄弟。经表哥的引荐一龙认识了陈总，经过几次接触，陈总对一龙这个小伙子的为人及能力颇为欣赏，决定把工程的砖、沙、石等建筑材料供应货源全给了一龙。

一龙分得那么一大块蛋糕欣喜若狂，这可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有了这块大蛋糕作为资本，一龙入股一家采石场和一家采沙场，还签约了几十台拖拉机、卡车，这些车辆每运输一趟就可从中得到相应的管理费。

一龙有自已的正当事业，正是年少有为，而且为人爽朗、喜好结交、出手阔绰，所以社会上的青年们不管大小都十分敬重一龙，这时的一龙可谓是意气风发！

这天是中秋节，刚好是之前上初中时交好的同学虎子的生日，虎子邀请了一龙和几位要好的朋友在晚饭后到他家赏月喝酒聊天。

晚饭后一龙开着红色本田摩托车到蛋糕店拿了提前订好的一个蛋糕再到水果店买了一盒五仁月饼及一袋水果到虎子家。虎子家是在鹿城镇中山路，房子是外墙洗了一层灰白石米两层半小楼房，是八十年代典型的小洋楼。刚到楼下，已听见楼项上欢声笑语。

“滴、滴”一龙停好车按响了摩托车喇叭。

“是龙哥来了。”虎子从二楼顶探头出来看到了一龙。

不一会，门打开了，只见虎子走出大门迎上来说:“龙哥，你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不赏脸来啦！”

“你小子，关门闭户的，我以为不欢迎我来？”一龙道。

“这是哪里话？他们都在等你呢。”虎子道。

“都有谁在呀？”一龙问道。

虎子说:“上去就知了，走吧！”

一龙之前来过几次，尾随虎子入门后一起上到楼顶天台。

“龙哥”柱子、文凯、刘伟平、吴伙生、王新弘等几个同学放下手中的扑克牌齐看向一龙。

“一龙，你来了？”虎子的妈妈正端着一盘子切好的月饼。

“伯父、伯母，中秋节快乐！大家节日快乐！”一龙微笑向众人招呼说。

虎子妈妈放下盘子，迎上来接过一龙手上的礼物笑着“一龙，这么客气，能来我家就好了，还拿这么多礼物来！”

一龙说:“伯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一龙，过来坐这边”虎子爸爸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说。

“好的”一龙道，随即环视楼顶这平台，除了虎子爸爸妈妈及几位同学围着这张桌子坐着外，只见天台东北角还有三位十八九岁的女子正围着一个烧烤炉烤肉串等。其中有一位身穿淡绿长裙的女子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在碳烤炉火光映衬下更是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更显红润，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娇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身材高挑，脱俗清雅。心头不由一振，这妞真是人间仙子！

一龙掏出一盒香烟，每人派了一根，坐下后和大家一起聊天说笑。。。。。。

一轮明月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微笑看着大地，大地上一片洁白，好似笼着轻纱，让人产生无限的思绪！

这时那位穿淡绿长裙的女子端着一盘烤串踏着轻盈的脚步缓步走来。

“龙哥，忘了向你介绍，这是我妹妹李小芳，今年刚邮电中专毕业，现在在城里邮局工作。妹妹，这个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一龙哥”虎子介绍道。

小芳微笑点头说：“你就是一龙哥，常听哥哥提起你，说你怎样有能耐。”然后又看向众人说：“这是刚烤好的肉串，大家多吃吃点。”说着放下盘腼腆转身回到烧烤炉边坐下，回头看向一龙，正好四目前相看，又马上都低下头。

一龙正是这一看，思绪万千。心想：“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之后的聊天一龙根本心不在焉，直到一起唱生日快乐歌后分切蛋糕每人分得一份时，一龙才找到机会和小芳搭讪。在聚会结束前，一龙向小芳要了BB机号码。

中秋节的这个晚上，注定是一龙的不眠之夜，脑海里总是被小芳的音容笑貌缠绕！

第二天早上，一龙到小卖店用电话给小芳的BB机试探性地发了一条问候留言：“小芳，早上好！昨晚初次见，见你气质与众不同有心交往，可以冒昧交个朋友吗？”然后就暗暗祈祷能收到回复。苦苦等待一个小时后感觉裤腰一阵阵振动，同时响起“BB。。。。。。BB。。。。。。”声音。一龙的心一下子怦怦跳，差点没从喉咙跳出来。连忙解下BB机，心在祈祷：“老天保佑，是小芳的留言。”认真细看BB机显示屏的字：“尊敬的用户：您的寻呼机已欠费，将在三十分钟停机，请及时充值。[东南联网通讯台]”一龙就像皮球从千米高空落下在钉板上一样，马上泄气！脑袋“嗡。。。。。。”。“妈的，我怎忘了给BB机充值！”一龙自言自语骂道。说完，身子象弹簧一样猛从沙发跳起来，穿上鞋找来摩托车钥匙推车出门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在邮电通讯营业厅前台充了值。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错过小芳的留言。”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