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飞,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罗庆生有些醉态的说着,“我想依靠你的手段,一定会在这条道路上大放光彩的。”
闻言,姜一飞笑了笑,不知道罗庆生是在奚落,还是在夸赞,说:“我能有今日,还是师傅教得好,虽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依靠师傅的手段,想必在这条道路上不会寂寞的。”
一旁,赵建民一头雾水看着姜一飞二人,“你们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相互勉励。”姜一飞并没有把之前罗庆生陷害他的事情告诉赵建民,毕竟罗庆生帮他通过了面试考核,做人的道德底线有时候会遵守的。
“不说了,大家干杯!”罗庆生举起酒杯,眼角余光看了一下姜一飞,有些意味深长……
赵建民没有通过面试考核,他选择了回家乡县城接受一份普通的工作,起点虽说有些低,但是胜在稳妥,之前他报考省选调生和姜一飞的出发点不一样,他是真心想在考公的舞台上有一番作为的。
其实,姜一飞是非常相信自己的好兄弟赵建民,他是有这份能力的,不过在这个社会,能力是一方面,机遇、运气、关系也是缺一不可的,现实总是与想法事与愿违。
酒后,罗庆生喝的是酩酊大醉,赵建民有些私事,只好姜一飞一人送他回去。
姜一飞把他送到宿舍里,安置在床上后,转身准备离开,只见罗庆生一把抓住姜一飞的手腕,醉醺醺的说道:“姜一飞,虽说这次我被你算计了,不过我也感谢你。”
闻言,姜一飞转头看着一脸迷糊的罗庆生,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你从中搅合的话,我是不会下定决心与我女朋友分手的。”罗庆生一脸落寞的神色,突然,似乎又重新散发光彩,“其实我早就感觉与我女朋友不合适,早分手比晚分手好,她是一个没有什么远大志向的女人,只想过一份平淡的小日子,我们的价值观必定会分道扬镳,关键时候肯定是指望不上她的,哪怕是一分。”
姜一飞知道罗庆生有一个女朋友,之前见过一面,印象中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子,不过罗庆生是功利性的男人,他需要的不是这种持家的女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关键时候帮得上忙的女人,人有时候就是这般现实,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姜一飞轻声说道:“罗庆生,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在孙老师那样的女人身上滑落的太深,我们利用过她一次就差不多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罗庆生眼神通过窗户,看着漆黑的夜空,有些迷茫,有些无助,叹了口气说,“姜一飞,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可是我们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此时,姜一飞没有说话,考公这条路就是走独木桥,一不留神就要被人踩下去。
三日后,赵建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乡小镇,车站里,赵建民微笑的看着姜一飞,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也顾不得旁人那古怪的眼神,此刻在他们心中只有浓烈的兄弟之情,不参合任何一分杂质。
“姜一飞,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拿主意的。”
“谢谢你!”姜一飞心里感受到一股暖流,他知道赵建民对自己这份关心,没有什么的企图,这次离别之后,不知道下次重逢会在何日,身边唯一的可信之人,终于天各一方。
“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好感谢的。”赵建民笑了笑,锤了锤姜一飞的胸口。
见状,姜一飞鼻子有些酸,“我会想你的。”
“别!千万别想我。”赵建民故作夸张的表情,“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你千万别喜欢我,我可是钢铁直男,我对男人是没有兴趣的……”
“切!你小子想得太多了。”姜一飞白了赵建民一眼,“我喜欢的是蜂腰翘臀的大胸女人,不是你这种带把子的。”
哈哈!两人大笑了起来,离别的伤感也在笑声中,似乎消散了许多。
姜一飞趁着上面还没有安排好工作之前,回到村里一趟,在坟前祭拜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姜民伯伯和大娘带着年幼的孙子,住在姜一飞那几间破旧的小屋里,坚韧而认命的继续在田间地里劳作着,生活着,过着貌似没有什么希望的日子。
听说那个刘美丽的女人,去给一个有钱的老头子做情妇了。
姜一飞把姜民伯伯的孙子晨晨拉倒了身边,摸着他那光滑的小脑袋,微笑的说道:“晨晨,你可要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可不要调皮捣蛋。”
晨晨流着鼻涕点点头,姜一飞看着这一切,自从姜越哥离开之后,晨晨的母亲也跟人跑掉了,这一切完全都是那个叫刘美丽的女人造成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回城的车上,姜一飞看到一男一女在闲聊着,像是一对情侣,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付丽娜的身影,虽说付丽娜戏弄了自己,可是心里对她的恨意并没有那么强烈,或许初恋单相思是美好的,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咋样,那个李万金会对她一如初往吗?
谁想几年后,姜一飞与她意外的相逢了,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几日后,姜一飞终于接到了通知,去省委组织部和人事局报了道,他是被分配到了S市下辖的W市所属的乡镇黄石镇。
而罗庆生被分配到W市的某街道办事处,姜一飞不知道罗庆生的去向是否与孙老师有关,W市虽然只是个县级市,但是好赖也是个小城市,罗庆生的起点就是比他高。
黄石镇地处山区,容易发生泥石流与洪灾,这几天正在处于抗洪救灾,没有出人接姜一飞来报道,姜一飞想尽快的安顿下来,于是他独自搭了公车,却了那个陌生的乡镇。
公车到了李镇政府驻地三里地的路边停下了,因为前方的路被洪水冲塌了,大客车根本没有办法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