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记似一道裂缝,中间微微隆起呈圆球状,正是柳如山的第二道源印的雏形,可是凭他天生一纹的凡品下阶的资质,怎么可能通过悟道天地自然的方式,凝结第二道源印呢?
“这道异术果然是夺天地之造化而生,竟然可以硬生生地破解现有的源印,返璞归真,从而自然凝结出一道源印。”随着柳如山的喃喃自语,他又想起了自家文宗阁中的那一本古籍-《贯天》,其中记载了一种上古异术:一心贯天,此术修炼成功后,可以剖析现有源印,吸收其中蕴含一丝源力之道的源纹,也就是说,只要剖析足够的源印,源纹也就能积攒到凝结而成的地步,和刻画源印的方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这种异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能够无限制地生成源纹,柳如山每次想到自已以后一身都是源纹,又高兴又怕看了头晕。当然,此等异术放在文宗阁里吃灰也是有原因的,首先,它的修炼时间很久,有天赋的三五年可以入门,没有天赋的只能看一看,这里所说的天赋是指修炼特定异术的悟性,资质高的人不一定在这方面悟性好;其次要求修炼者必须有着足够数量的初始源纹,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必然是源纹越多越好,恰巧柳家祖上有一位天生五十八道源纹的天才,他当时自视甚高,觉得以自身极其接近圣品的资质修炼一心贯天不在话下,没想到浪费了整整四年时间依旧不得门而入,后来及时醒悟,老老实实走传统修炼之路,此事也为后来人敲响了警钟,以至于再也没有人去尝试了。而在这凤栖城长达数百年的历史中,也未曾有出现过圣品资质的天才。而柳如山也没想到他只是心血来潮,随手一练,很快就领悟到一心贯天的法门,他也有过猜想:可能天生源纹越少者,越适合修炼此异术,不过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这个猜想只能烂在肚子里,不可为外人道也。
如今经过长达六年之久的苦修和剖析源印,柳如山今日终于凝结出了第二道源印,先前他只有一道源印,自身源力不足,只能施展“七情惶恐印”,还有自身的第一个源印“一心印”,即修炼异术一心贯天必须要凝结的源印,想到此处,柳如山依然觉得好笑,那韩家小子不识得此印,误以为那透明丝线能对他造成伤害,其实那仅仅可以用来剖析源印。如今成为二印源者,柳如山想到自已发现的另一门奇特异术,便取出从自家武库取得的斩心剑,右手持剑斜着放在身前,左手食指中指紧贴剑刃,随着左手手腕一阵无规律的颤动,斩心剑原本银白色的剑身被一层红光笼罩住了,柳如山坚持了数息便感到体内源力快要见底了,他不慌不忙地停下左手的动作,“看来二印源者已经不需要结印就能施展此异术了,现在不熟悉就要多练,练到瞬间释放就无惧其他兵器了。”柳如山提着剑,边往房间走边思考下一步的修炼计划。
在城主府中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六层高塔,塔身本来是玉石堆砌而成,可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灿灿的耀眼光芒,城中百姓都知道那是城主府的象征:源师塔,源师是对源力修为达到四印源者以上之人的尊称,凡是源师经过城主的允许,都可以在塔中修炼,此塔最大的功效就是能够凝聚天地源力,在这里修炼比在外界要快上两三成,自然也就引得众多源师趋之若鹜。此时在这座源师塔的最高层,空空荡荡,仅有数个玉石制作成的蒲团,蒲团呈圆形拜摆放着,两位男子相向而坐,“风家主,城中最近不太平啊。”坐在主位的男人子开口说道。
“城主不必担心,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如今最要紧的事是三年后的夺域之战。”对面的男子一脸愁苦,头上已有许多灰白的头发。
“是哦,不知风家主对此次夺域之战有什么看法?”
那头发灰白被称为风家主的男人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凤栖城是青萍域内大城之一,而青萍域处于天芒大陆的东方,北边为寒鸠域,寒鸠域人口虽不多,可是能够种粮食的土地少之又少,加上气候寒冷,经常有人饿死冻死,那位大人在百年前与青萍域、寒鸠域的两位域主大人切磋后,定下了五十年一次的夺域之战,也称为域战。”
“呵呵,说是切磋,以那位大人的神通,同时与两位域主交手都是稳压一头。”那位男子自然就是凤栖城城主了,他说到那位大人的时候,满脸敬仰的神情。
“这件事在下就不提了,我可不想被域主惦记上,说回域战之事,城主你也清楚,在三位大人约定后五十年的第一次域战中,青萍、寒鸠两域没有谁占到什么大便宜,源师死伤无数,三印以下的源者更如同炮灰一般,所以近些年来域内各座城池都开始大力培养源师,韩云两家的争斗也是为此。”
“源师太少了,寒鸠域的源师不多,但个个身经百战,我们这边三四个源师才能抵得上他们一个。”
“他们太好斗了,源术方面更是追求极致的杀伤力,很容易攻克下小一些的城池。”
“叫你来是给点意见的,没让你在这长他人志气…”城主也是无言以对,因为这确实是事实。“城内的势力要是能够拧成一股,我们凭借凤栖城的位置优势,守住城池是不在话下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四个大家族还有联合的希望,可是御气门和千秀峰是几百年的世仇了,更别说还有善恶众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城主一想到城中的几家大门派,眉头一会皱成一个“川”字,一会皱成一个“卅”字
“城主,我风家必将竭尽全力,联合其余三大家族,为域战贡献一份力量。”风家主看城主话都说到这了,立马表态。
“也罢,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