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爱吃水果芭菲,就像坂田银时面对草莓巴菲毫无骨气一样,我面对“什锦风味至尊豪华水果芭菲”许尽欢,也总是难守底线。
好吧,其实我也没有爱上他,就是觉得寂寞的时候,有个人能依靠,感觉自己不再那么可怜。
又把许尽欢吃了一回,被他抱着缠绵,感觉也不算太坏,毕竟谁会讨厌一个温柔性感的大帅哥呢?
不用付出真心,只需劳动身体的关系,最适合被爱虐得遍体鳞伤的我。
我累极小睡了一会儿,梦里居然梦到了前任。
梁煊是个很霸道的男人,我认识他18年了,没错,我跟梁煊,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他从小就能打架,不同于俗套的“青梅竹马”剧情。。。。。。我比他还能打,我俩不打不相识。
小的时候,我跟着工作频繁调动的爸妈四处辗转,小孩子都欺生,幼小的我受过几回欺负,渐渐明白了,人想不被欺负,就得有“本事”,就得学会用拳头保护自己。
这是条错误的真理,等我明白的时候,早就过了七岁,本性烙定,再改不了。
直到我爱上梁煊,直到我被梁煊不断误会,不断伤害,我才渐渐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本事”,是“心机”。
别人家的小姑娘穿着泡泡裙撒撒娇就能解决的事儿,我却总是弄得一身伤。
爸妈拼搏了十年,带着我定居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为了培养不成才的我,咬牙花钱,让我上了不错的私立贵族学校。
那年我七岁,被老师领进二年级教室做插班生。我穿着干净却不时髦的碎花裙子,一头我妈亲手给剪的西瓜头,满腿未落的血痂,挑着四白眼,瞪着教室里表情最拽的那个男孩子。
他长得浓眉大眼,一看就是精力旺盛“狗都嫌”的小孩儿,拍着桌子指着我的脸笑道:“你们快看!西瓜太郎!”
他一说,其他小孩们都哈哈笑起来,我怒火中烧,不等我妈回过神从门外扑进来抓我,我已飞身扑向那个男孩,抓住他痞帅痞帅的小脸蛋儿,啪啪啪三巴掌,打得震天响。
我身法风骚,手速拔群,等教室里哭闹尖叫乱成一团,老师和我妈大喊着,把我从他身上扒下来,他那痞帅的小脸蛋儿,赫然成了变形的小皮球。
梁煊取笑我在先,我打人在后,两个人互有抱歉,不过他伤得重,看起来惨,我爸妈惹不起他爸妈,我只能被人掐着后颈按低了头道歉。
头低下去的一瞬间,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我妈跟他那趾高气昂的校董母亲点头哈腰道:“梁煊妈妈,你看,我们家顾佳音知道错了,她也后悔哭了,小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以后让她对梁煊同学好一点,您看这事儿。。。。。。咱们私了就好吧?”
我心里超委屈,我捍卫自己,凭什么要给欺负我的人道歉?!就因为他妈是校董?就因为他们家有钱有势?他取笑我难道就有理了?!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干脆放开嗓子,高声嚎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大半校园都听见了,哭得外面不停有老师敲门询问情况。
我妈急得满头大汗,想来捂我的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我是她的女儿啊,她听到我被这个小混蛋取笑却还要我认错!现在连我哭一哭发泄委屈,她都要捂我的嘴!到底是为什么!
我一把推开我妈,在她追着乱窜的我时,跑到了阳台上,抓着栏杆要往上爬,边爬边叫唤:“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他笑我你们就不管!我打他你们就逼着我道歉!我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