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的声音穿出来:“谁啊?”
程槿年轻声答:“我,槿年。”
“吱”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婆子满脸是笑:“槿年姑娘,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就去禀告夫人。”
程槿年连忙阻止她:“不用!”
“王婆婆,我有急事想找听肆哥哥,麻烦你帮忙传个话。”
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
王婆子手疾眼快地一把接过,笑容更加热情:“槿年姑娘要是不嫌弃,在耳房里面坐一会儿,我这就去通传。”
程槿年笑着点头:“那便谢谢王婆婆了。”
王婆子忙摆手:“不用,槿年姑娘太客气了。”
带着程槿年在屋内坐下,她便急匆匆地离去。
程槿年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屋内绕圈圈。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
程槿年眼睛一亮,大步走向门口。
“听肆哥哥!”
“槿年。”沈听肆沉声吩咐:“石头,你在外面守着,不许别人进来。”
“是,公子。”
关上门,程槿年语气焦急,一股脑地说了宣平侯府发生的事儿。
由于他也是目击者,她便没有隐瞒。
说完,她满眼担忧:“听肆哥哥,侯府要杀了阿北,如此一来,四姑娘怕也是活不成了,你、你能不能……”
沈听肆严肃认真地点头:“你放心,交给我,我会派人去找他,不会让他出事儿。”
闻言,程槿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你不必太担心。”沈听肆问道:“之后呢?咱们怎么办?”
程槿年皱眉:“先保证他没有生命危险吧。”
“然后、然后我找时间给四姑娘报一声平安,再把老太君给我说得话告诉她。”
说到这里,程槿年语气十分艰难:“我想四姑娘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沈听肆并不看好:“阿北性子执拗,恐怕……”
程槿年沉默许久,声音沙哑道:“身份不对等,注定没有好结果。”
这话一出,沈听肆心里狠狠地一抽,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话刺耳不已!
不多想,他出口反驳:“谁说的?公主和我表哥也是身份不对等,可陛下早已默许,等我表哥明年高中,便给二人赐婚。”
程槿年觉得好笑:“这如何一样?”
“怎么不一样?其实,阿北这类混血也是无辜,他们又不能决定自己的血脉,却一辈子遭受歧视。”
程槿年反问:“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听肆不答,硬邦邦的转移话题:“你先回府吧,我这边立刻去找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