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闻言一脸黑线,连忙补充道:“但我也不是什么都会的……ktv也没有全部的曲目呢。”
她的口音听上
去有几分别扭,普通话并不是很标准。
乌蔓好奇道:“你是港台的吗?”
“对!”女歌手撩了撩头发,“我是香港人,以前都在铜锣湾街头唱,在那边唱腻了,就想来大陆转转。大理是我的第一站,结果这里太舒服了,我就一直没走。”
乌蔓忍不住想起之前那一年多在三流歌舞团混温饱的日子,过的也是这么颠沛流离的生活。那个时候除了没钱其实都挺开心的,无拘无束,浪荡天涯。
但没钱其实就是最大的问题。
从某种程度上,郁家泽刚才说的话没有错。谁能免俗呢?女歌手再怎么自由,还不是今夜要为了几张票子单独为他们献唱,哪怕他们点两只老虎她都得装疯卖傻地接下去。
乌蔓突生感慨,回过神来说:“我也不指定什么了,就请你唱你特别拿手的吧。”
女歌手拿起吉他,调了下麦,看向院子外,沉思了一会儿:“苍山下雪了,我唱一首应景的歌吧,歌名叫《痴情司》。”
她低下头,自弹了一段前奏,厚重的嗓音开唱道:
“梦还没有完,大寒尚有蝉
夜来冒风雪,叫唤着雨点。
……”
粤语歌词他们并不是很听得懂,乌蔓只觉得旋律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悲怆。
郁家泽却听得不乐意,一曲还没唱完就抬手示意女歌手闭嘴。
“唱的什么东西?倒胃口。”
女歌手顿时收声,乌蔓还听得挺陶醉的,见他心生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和稀泥道:“那我们不吃了,去外面转转吧?”
郁家泽的手跨过长桌,抚过她的眼角,暗示意味十足地说:“我觉得可以回酒店了。”
乌蔓脸色一赧,低下头扒了一口饭。
两人出了餐馆准备离开古城,路过复兴路,发现刚才如织的游人都聚集到了这里。
皑皑的苍山脚下,这一条路满是粉色的冬樱。
怪不得今晚人特别多,原来是樱花开了。天地间的嘈杂都远去,只剩下白雪与花海。
乌蔓情不自禁地停住脚步,扯着郁家泽的手说:“这儿太漂亮了。”
郁家泽粗粗扫了一眼,不以为意:“不就是花吗?”
“我第一次看见冬天里的樱花!”乌蔓仰起头,花影摇曳在她年轻的脸
庞上,“我一直以为只有春天才会开,原来也会在这个季节开啊。”
“只是这儿气温还可以,算不上冬天。”郁家泽没什么兴趣地猜测,“再冷一点肯定就枯萎了。”
“但它至少现在开着呀!”
乌蔓从地上捡起一朵从枝头跌落的樱花,吹掉灰尘,捧到郁家泽面前:“来,送你。”
郁家泽原本要离开的脚步一顿:“给我这个?做什么?”
“你马上就要回北京啦,那儿可没有这么漂亮的冬樱,留下这个,让它陪你工作。”
“北京要什么样的鲜花没有?我买就是了。”